芙宁娜轻声的呼唤很快便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尽管两人阔别已久,芙卡洛斯的态度却说不上友善:“芙宁娜。。。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来了吗?!”
听着芙卡洛斯既生气又无奈的声音,芙宁娜只是莞尔一笑:“嗯,你的确说过。。。让我不要再来了。”
望着芙宁娜那毫无悔改的脸庞,芙卡洛斯极力压抑着自己烦躁的心情质问道:“我已经再三强调过。。。不能与我接触,你到底在做什么?”
不同于芙卡洛斯的烦躁,芙宁娜游刃有余地打量着对方,言语之间还带着一丝玩味:“芙卡洛斯,让我猜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开了与我的连接?”
“是我来找你询问如何解决枫丹水质污染的那时候吧?从那以后你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芙卡洛斯对这个话题丝毫提不起兴趣,冷淡地提醒道:“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个。。。那你还是马上回去的好。”
芙宁娜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确认一下。。。你对我的事情有多少了解罢了?”
听到这话的芙卡洛斯脸色一变,震惊地看向面前的芙宁娜:“芙宁娜。。。你。。。”
一股温暖的水流去接触芙宁娜正试图靠近芙宁娜,可还未碰到芙宁娜便已然被她身上的灵光之力弹开。
眼前的情况出乎了芙卡洛斯的意料,她不安地看向芙宁娜,嘴里喃喃道:“这是。。。什么?”
芙宁娜缓缓走近芙卡洛斯,脸上写满运筹帷幄的淡然:“这是‘我’的力量,不是魔神的力量。。。也不是神之心的力量。。。”
芙卡洛斯沉默地看向逼近自己的芙宁娜,而芙宁娜却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许久,芙宁娜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你的计划,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警惕地看向芙宁娜,眼里透露着难以置信的情绪:“你在说什么?”
早在来这一趟之前,芙宁娜就料到芙卡洛斯与自己一样。。。会死撑着坚信自己找到的唯一的希望。想到自己接下来要用言词击碎芙卡洛斯的希望,芙宁娜不得不苦笑起来:“我说,我知道你的计划。”
芙宁娜紧紧地盯着芙卡洛斯,眼里隐隐掠过一丝怜惜:“你躲在这里收集民众们对正义的信仰,不是为了枫丹廷这座城市的发展和运作,而是为了能在日后的某一天通过这份信仰的力量毁掉。。。”
听到这话的芙卡洛斯先是惊讶,随后脸上满是愕然,她急忙大喊一声:“别说了!”
望着神色紧张的芙卡洛斯,芙宁娜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而芙卡洛斯则是又惊又怒地审视着芙宁娜,着急地询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感受到了你的愿望。从你的愿望里。。。我知道了一切。”
芙宁娜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温柔。。。可这个答案却让芙卡洛斯感到了无比的惊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的计划还没到可以实施的节点。。。怎么会被揭穿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看着面前的芙卡洛斯陷入绝望,芙宁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否定了她的臆测:“如果你是担心你的计划会被天理发现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芙卡洛斯愣了好一会儿,“为什么?”
“我让那维莱特接触了原始胎海之水整整三年,什么意外都没有出现。想必天理已经自顾不暇,管不了我们了吧。”
听着芙宁娜自信的声音,芙卡洛斯一阵恍惚:“原始胎海之水。。。你。。。”
“你是想告诉我。。。我会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吧?”
“我知道。。。在原始胎海面前,我与外面的枫丹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芙宁娜带来的大量信息让芙卡洛斯脑海里一片混乱,这让她在面对芙宁娜时茫然失措。望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却无精打采的脸,芙宁娜郑重地开口:“在实现你的愿望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芙卡洛斯。”
“我知道你创造我不仅是为了那个计划,还留存着一丝私心。。。你希望我代替你成为你理想中的人类,对吗?”
意识到自己所有的谋划已然被芙宁娜识破,心里一片苦涩的芙卡洛斯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
虽然这句安慰的话让芙卡洛斯暂时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下一句话却直击了她那满是创伤的心灵:“但我也不会按照你的计划走下去。。。你的计划不会成功。”
芙宁娜以温柔而决绝的语气宣判了芙卡洛斯谋划的失败,这让对自己的计划十分自信的芙卡洛斯有些反应不过来。。。也许她只是不愿意相信摆在面前的现实。。。
“你。。。你在说什么?”
“芙卡洛斯,你拯救枫丹的计划我并不认可。”
芙宁娜斩钉截铁的否定让芙卡洛斯的情绪陷入了崩溃:“为什么?这可是。。。唯一能够拯救枫丹的办法!预言注定会发生。。。我用这样的方法欺骗过去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芙宁娜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的做法太过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