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来,今天小碎不在。
她一边乖乖的把东西还回去,一边笑:“明明说了不帮我的,你这人还是挺仗义的呀。”
他看了她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她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因此哥俩儿好的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回家吧,我请你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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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荆棘总觉得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她挣扎了半晌,还是决定去看一看那个花园。
经过一夜的雨,小径上的紫藤花落了一地。马荆棘踩过数径残花,觉得很是不忍,一抬头,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缩在了树藤的角落里。
她的心里一跳,说不出的感觉,却并不害怕。
他还是穿着灰色衬衫黑色背心,白皙的面孔布满了黑气,身体蜷成了一团,恶狠狠的看着这时候出现的不速之客。
“滚开!”
她摇了摇头,蹲在他面前:“孙磊别这样,蔡老师看到了会难过的。”
他一怔,眼中又重新升起残戾之气。
“蔡贤君去死!”
“孙磊!”
“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低叫起来,一只手朝她伸过来,指端黑气如蛛丝缠绕,“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说我!”
她动弹不了,脑子里一晕,失去意识前的反应是,早知道就把白初一一起带来了……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进入了一场梦境。
青葱校园,暮春时分,男孩从教室边经过,看见里头一个正在做值日生的女孩子正坐在课桌上晃荡着两只脚唱梅艳芳的《胭脂扣》,她留着短短的童花头。
那声音虚渺而清幽,传进了她的耳中,仿佛也传进了男孩的心里。她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觉得心里某处咯噔一下。
男孩走上前去说,你好。
初遇未必就那么惊心动魄,却对每个人来说都刻骨铭心。
又一年暮春,紫藤花开千树,女孩测验得了七十分,一个人跑来小花园里哭,她不喜欢语文,最讨厌写作文。七十分……怎么上大学?
男孩的身形抽长了些,斯文清秀的脸。他是班上的学习委员,门门功课都在前十名。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怕她觉得自己矫情,却又不放心,于是攒了块手帕站在她背后,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最后天色晚了,女孩回过头看见他,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像烙印一样深刻。
他教她,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对付,直到有一天不再害怕为止。
其实他还想说: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怕!
最后一年的暮春,他们相约在原处,男孩有些笨拙窘迫的握起女孩的手说:“蔡蔡,我们考同一个学校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脸很红,漂亮的好像初生的朝阳。
他说:“以后我们就上同一个大学,一直在一起,一直都不要分开。”
那一刻花香浓郁的叫人窒息。
他想吻她的唇,最后却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他觉得最美好的东西应该留在最值得的那一刻。
少年的承诺认真而执着。从此他开始帮她补习,替她制定学习计划,不管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