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让哥哥躺进了那个。。。小棺材里。”亦悠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梗塞住的难受。
“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们要死也一起!”
“闻瑞,你趁他们不住意的时候溜走。现在他们收到了钱,防守肯定比较松。”
“那你怎么办,我放心不下你。”
“闻瑞,一起死没有任何意义!你溜走,或许还可以救大家一命。快走啊!”
“后来,王旭和我赶到,打开那个棺材,亦辰。。。亦辰他连手脚都没有办法伸展,缩在那里,身下铺着厚厚的冥钱。脸色白得像纸,手指甲全是血。”
闻瑞点了点头,亦辰回来后神经紊乱,常常从惊恐中醒来,只有听到最温暖的疗伤音乐才能平静下来。
“是因为这样,后来,你才去奥地利的?”亦悠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难受。
茶香袅袅中,两人沉默许久。
“哥,他知道当初在他身边的安尉他的人是你吗?”
“这是个秘密。”
亦悠居然发现闻瑞眼睛里透着欢欣的神采。
“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了解这个秘密?你希望他是什么反应?”亦悠忍不住想到那个可能问到。
“永不。”事实上如果有一天,亦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他会认真地告诉他,“你误会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我想说的是,闻瑞,你真的是个大傻瓜!”亦悠看着闻瑞认真执着地表情,艰难地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目送少女走出茶室,茶已经冷了,喝在口里却仍是口齿留芳。
当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是个极温暖的午后,他穿着蓝白色的病服,清秀的小脸,微笑着看他妹妹吃饭,当时心里立刻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恬静舒适,好像泡在温水中一样。后来才知道,他是富人家的孩子,得的不过是感冒,但是却可以让医院里最权威的医生做专诊。不像自己和妈妈,住着最小的角落,生病从来不敢去看,因为没有钱。
后来幸运地和他住在一起,原因十分的简单,只是他那个调皮的小弟弟喜欢上了自己母亲的怀抱。这样的理自在自己幼小的心灵中是十分屈辱的,但他温暖的笑容一下子便融化了所有的坚冰。
喜欢上他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喜欢上他的,自己已经分不清楚。
从某个时候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了自己,看着他心中便充满了欢喜,一看再看毫不厌倦。甚至还觉得与他相识已久,仿佛很早以前就见过他。他似乎回应了灵魂深处的一声声的召唤。当
自己的手碰到他的手,心中的快乐真是从前做梦也想象不到的。见到他微笑,只想跳跃,起舞,在原地打几个滚。。。
可是他的身边已久有了个王旭,自己认识他已久非常早,可是那个人却是在他还在襁褓中便已经认识了。他那么娇贵,而自己除了贫寒还是贫寒。他值得最好的爱,最好的对待,这些,自己给不了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人的确比自己更适合他。更重要的是,他看他的时候,目光相对,会心微笑,他的神情如暖暖春风,他的表情若融融春水。
这样的和谐在自己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但是他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不说这感情有多么深刻,只是从时间上看,也够绵长的了,他习惯了喜欢他,不喜欢就不习惯。
当爱一个人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享乐的时候,放弃是多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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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瑞深呼吸一口气,眼眶中微微一热。虽是情深,奈何缘浅。
很久很久以后,一个冬日的下午,窝在家中看电影,那是部极老的法国影片,《大鼻子情圣》。
西哈诺是一个活跃的近卫队军官,同时他还是一位诗人,哲学家和技艺高超的骑士。虽然暗恋着美丽的表妹罗克珊,但他却因为自己的不足而不敢追求她。他这唯一的不足就是他那硕大无比,遭人耻笑的大鼻子,他为这个致命的缺陷而自卑,觉得美丽的罗克珊一定会拒绝他。
于是他帮助英俊的草包帅哥克里斯蒂安追求罗克珊,克里斯蒂安虽然也喜欢罗克珊,但是却因为头脑愚钝而不知道如何表达,西哈诺的才智终于帮上了忙,他把自自己罗克珊的爱情付诸笔端,给他写了很多情书,最后却由克里斯蒂安来签宇。罗克珊爱上了写情诗的人,并相信那些诗都是克里斯蒂安写的。
西哈诺诗歌中的绵绵情意和他在黑夜中在罗克珊包厢下对她真诚表白的深情语调,最终把罗克珊和克里斯蒂安绑在了一起,二人决定结婚。但二人刚刚订婚,克里斯蒂安就接到了部队到阿拉斯作战的命令。
尽管连队人数少,饥寒交迫,随时面临死亡的危险,但罗克珊还是每天都能收到签着克里斯蒂安名字的信,罗克珊无法抵抗信中表达的爱情,竟然驱车穿越敌人的封锁线去寻找克里斯蒂安。当克里斯蒂安看到了情书给罗克珊的力量时,他突然意识到罗克珊真正爱的人是西哈诺而不是自己,他让西哈诺告诉罗克珊真相然后自己离开。但当西哈诺揭开真相之前,克里斯蒂安却受了致命伤。于是西哈诺悄悄告诉他,罗克珊爱的人还是他,克里斯蒂安便含笑死去。
克里斯蒂安死后,罗克珊住进了修道院。一晃15年,西哈诺每周六下午三点去拜访她。不管有多少困难,他的快乐精神始终支持着罗克珊。一次,西哈诺被敌人击中了头部,但他隐藏了自己的伤
口,只要求为罗克珊朗诵克里斯蒂安给她的最后一封信,那是罗克珊随身携带的东西。当西哈诺在黑暗中以充沛的感情,毫无阻碍地背出了信中的内容时,罗克珊终于意识到西哈诺才是她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