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思维,推开了他,贺广延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再度响起,关晓右吓得一抖,盯着电话,不敢靠近。贺广延当然知道不能接这个电话,但当关晓右的手机响起时,手机上“陈蝎子”的名字让他坦然地替关晓右接听了电话。
“天竭找你,别怕。”贺广延拿下关晓右手里的验孕棒,抿着唇,满眼心疼,把手机塞进她的手里,顺手将验孕棒扔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关晓右接过电话,哽咽着、虚弱地说道:“喂~”
电话那端没有安慰,只有陈天竭急吼吼地问语,“你有没有跟谢宇说过JEASON的事儿?”
关晓右脑袋“嗡”的一声,“什么意思?”
“JEASON也被查出来了,现在电话都被打爆了,你有没有说过?”陈天竭的语气倒不是指责,只是一种确认,可是在此刻的关晓右听来,就如最后一根弦被扯断了,等着他的安慰,等着告诉他现在唯一的好消息的她,彻底被击垮了。
“陈天竭,你怀疑我!”关晓右突然变得冷静,她没有眼泪,只是用一种陈述的语气佯装理智。
“我没有……”陈天竭刚想解释,贺广延的声音在电话彼端低声传来。
“怎么回事?”贺广延是在问关晓右。
“他为什么会在我们家?你这个哥哥也太及时雨了点。”这回真是酸酸的嘲弄了。
关晓右不想和他再说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吵了,只能挂断电话,抹干眼泪,对贺广延笑着说:“贺兄,我没事,您回吧。”她又用了尊称,贺广延的眉又皱了一下。“我想休息一下,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贺广延抿着唇离开了,关晓右这才再次坐在地下默默地哭了起来,原来,全世界不了解她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所爱的人也不信任她,那感觉真如万箭穿心。
突然想起什么,关晓右奔到垃圾桶前去翻那个验孕棒,用纸巾包好,放在随身的包包里,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有什么要面对的,此刻她只能放空自己,躺在铺着羊毛地毯的沙发角落里,已经没有眼泪了。
是有听说过,人生最悲哀的事不是放声流泪,张惠妹有首歌叫《还有眼泪就好》,那至少是一种宣泄,如果连眼泪都流不出了,悲伤该如何释放。
那一晚,陈天竭没有回家,陈妈妈打电话来问她是否吃过饭,陈妈妈说:“晓右,有什么事我们陈家都会顶着,你外公说了,哪怕你委屈了,也要降到最低,晓右,刚刚我去公司看了天竭,那孩子现在是进退维谷,你体谅他一点,他在亲自跑公关,你要相信他,他一定舍不得你受委屈。”
关晓右在电话里应着,却也笑了,她没觉得什么委屈的,最大的委屈,也是陈天竭下午来的那通电话而已。
这突如其来的厄运,也许没有什么不好。她的过去,他的过去,是他俩甚至陈家中间的一道结,总是要被发现,才能解开。只是一切太突然了,连新年,都没挺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结城来晚了,刚刚同事找我有事,所以现在才更,希望明天休息的亲还能看到,嗯!
虽然是这一天要结束了,但还是说一句,各位端午节快乐!苦逼的结城明天还要上班,先闪了,晚安。
☆、墙 倒
第二天,有网友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了关晓右和陈天竭因为于悟明的小女友闹得不开心时的新闻是被贺广延用计加上一些权利压下去的,一时间舆论再度哗然,这关晓右到底是什么来头,或者她真长了三头六臂,让这些个本城的外钻石王老五们前甫后继。
有尖酸的网友把关晓右的照片贴了出来,说她“长得就是一副克夫相,尖嘴猴腮高颧骨的。”关晓右看这条评论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还从没注意过自己竟然长成这副丑样。明知道是恶意的污辱,她却气得哈哈大笑,人言可畏什么的她当然懂,只是当这种流言飞雨面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知道是有多痛。
事情仍然没完,有网友很兴奋地说:“不知道能不能挖出这女人的YAM,明明比陈家小少大,长得也是一副中年妇女样,能让小少爷娶她的也无非就是床上功…夫了。”这话说得太刻薄,关晓右知道自己没有YZM,可是有一个秘密,她其实并未对他坦白……
继续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关晓右这个时候感觉如飘在浮海上的舟,空慌的,没有岸边的迹象。突然很想陈天竭,昨天在电话里的不欢而散,虽然事后陈妈妈有打电话来安慰她,可她就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还不懂事的话,还配他叫一声“关姐姐”吗?
于是,收拾了一套换洗衣物,关晓右打车去到陈天竭的公司,她现在的状态没法开车,一次次的走神,实在要命。
到了公司,自然有人认识她,乘电梯直达行政专层,关晓右站在电梯外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她为什么要来,她仍然想不到答案,明知道这个时候来这里会被人用白眼洗刷全身,却还是来了,只是因为想见他吧,想让他看到,在这个时候,她关晓右仍然能假装坚强的正常生活,没有受影响,什么都没有改变,包括她和他的感情!是的,她其实,只是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他的不移。
猜想陈天竭此刻肯定在会议室,关晓右便拐了弯沿着墙一间间地找。她很少来“陈氏”,偶尔过来也是直奔陈天竭的办公室,这座商业大楼,她并没有想到它有这么大。要不是寻声而去,她怕都要放弃了。
走廊的尽头,有男人的怒吼声隐隐传来,关晓右快步走去,便听到那男人说:“现在让我们怎么支持你!我们不可能再支持你!就知道年轻人办室不牢靠,我们还以为长江后浪推前浪,哈,多大的玩笑。”
一字一句,越听越清晰,关晓右站在会议室外,透过已经放下来的百叶窗的角落间隙,看到了陈天竭。他此刻坐在主位上,一手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一边皱着眉着看着刚刚对他叫嚣的那个中年男人。
终于,他放下了笔,站直了身子,再弯下腰,向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人深深鞠躬,“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这次的事让大家很恼怒,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以我现在只能尽力去控制舆论。而这些陈家私事的新闻,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定认为会和陈家的生意有关系。难道做生意的人,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吗?”
“七情六欲?”另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你知道吗?做货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信!是计划性!是精良的硬件与软件相结合!你现在连自己的家事自己的婚事都弄不明白,难保不会有业内同行在这个时候恶意竞争借题发挥,就说你还太嫩,哼!”
“是,叔叔伯伯教训得对。”陈天竭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也不见他浮燥得小爷模样,此刻的他,一脸的谦逊,站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