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枫先回答了石芊芊的问题,接着再次把税收的核心要点强调了一遍。
“这个田产税,说白了就是劫富济贫。我们虽然不会将富人一竿子打死,但也要给我们出点血,做些贡献。”
“也可以直言不讳得说清楚,只是让他们出血,不是要他们的命,也不是刨他们家的坟!”
“交税了,就是对我们蓝营有贡献的公民,以后也就一视同仁。”
“不交税,那就是玩对抗,也就是我们的敌人,跟大济一样!”
“对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手起刀落,这个大嫂你能理解?”
司马枫笑看着熊芳霞问道,他很清楚这大嫂是个爱恨分明的主。
果然只听熊芳霞轻哼了一声,回道:“这个自然我知道,对敌人就绝不能心慈手软!不能大蛇不成反被害!”
感觉已经沟通得七七八八了,石芊芊再次问道:“等等,还有一个问题!那佣人,奴仆怎么算?”
“我们蓝营要的是真正人人平等,佣人也有家有口,当然算他自己家啊。谁雇佣他,不过只是给他工钱,当然不能均摊田产。”
“因此计算田产的时候,佣工肯定不能算到主家内。”司马枫解释道。
看着几人在默默点头,司马枫则继续坚定地说道:“至于你说的签了卖身契的奴仆,我们一律不认。”
“以前大济的卖身契一律无效!卖身的奴仆可以单独立户登记,他们自然是没有田产和土地的,也不用交税。”
“那这样富人把田产登记在佣工或者自家的奴仆名下,不就行了?这样就不用交税了啊!”石芊芊继续问道。
“那也没问题啊,只要他们放心把这些东西交给下人,我们管他真的假的!”司马枫笑道。
“只要他们双方签字画押,我们以后就只认登记的名册和地契、房契!”
“他们会再逼这些佣人和奴仆吐出来的啊?”石芊芊继续疑惑地问道。
“哈哈,到你口袋的东西我说是我的,你会承认嘛?”
“我打不赢你,我只能认;可如果爹爹在后面支持我,那就不一样了。”石芊芊撇着脑袋回道。
司马枫刚想说句孺子可教,却听到熊芳霞也疑惑地问道:“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收不到税啊!”
“刚才不是说,我们要靠税收解决燃眉之急嘛?”
“大嫂,放心吧。有人会这么干,但绝对不会是大量的。”司马枫解释道。
“毕竟交些钱粮东西还是自己的,给了奴仆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永远要不回来了。”
“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有句:‘宁予外敌,不予家奴!’就是这种心态最贴切的反应。”
“再说了,这田产税本来就是一个一举多得的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做到尽善尽美。”
“短期来看,通过收田产税一方面缓解燃眉之急;另一方面通过这个收税的过程,搞清楚我们治下的土地和人口。”
“长期来看,通过这个田产税一方面建立百姓对我们的认同;另一方面也是为其他税种的征收打下基础。”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田产税都是一锤子的买卖。因此以后我们主要还是要依靠农业税、工商税、矿产税,这些税作为长期的进项。”
“因此房契、地契的真真假假,我们反倒是不用太纠结。将来有其他税种等着他们呢!”
见几人还在若有所思,司马枫继续补充说道:“其实也可以站在那些佣工和奴仆的角度想一想。”
“他们受尽压榨和盘剥,一旦真正拿到田产会不会怕再被拿回去?”
“他们会不会为了保住到手的东西,铁了心支持我们?”
“因此长久来看我们真正能依靠的是,我们发钱的军队和工匠;其次就是这些从我们手里拿着土地和房产的人。”
“普通的农户,我们只要不强征暴敛,他们是不会反对我们的。”
“真正的富人,不拿他们开刀,我们怎么能让其他人都如意?”
听到这里熊芳霞点点头回道:“小枫我懂了,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