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营后军的防守反击,一时间黄州、富川周边的团练人人自危。
那些地主老财们,都急于加强护卫自保,再也就没了心思来找司马枫的麻烦。
当然了,为了不把所有的地主老财们都逼成自己的敌人。
司马枫让于大江每次任务过后也留下字条,上面写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鸡犬不宁!”
虽然司马枫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太宁军要推翻旧的秩序和利益体系,自然就是这些地主老财的敌人。
他所做的不过是在自己能控制的局部,用这种有限的方式,减少着自身的压力。
除了主动出击外,司马枫不仅让所有的厂矿都设立了高耸的了望塔,还在暗处设立了观察哨。
同时从富川到黄州新修的道路旁,每隔20里设置了通讯站,由一个警卫后勤班驻守。
在黄州司马枫不仅安排了警卫后勤连,在厂矿驻守设防。
他还安排在东、西、南、北三个方向设立了通讯站点,以便能及时发现可能的敌袭。
其中最特别的是北面的通讯站,因为这个通讯站在济江的北岸。
这个通讯站白天用旗语与南边的水师码头联络,而夜晚则通过灯光定时联系。
白天的旗语是通过旗帜的颜色,和晃动的方式来表达信息。
而晚上的灯火,则是给油灯做一个不透明的灯罩,通过控制灯光的亮和暗,来表达信息。
当然这些都需要识字的通信兵去完成,因此通讯兵成了司马枫手下的热门。
骑着大马,挂着通讯用的竹筒和短枪的通讯兵,是蓝营后军大部分士兵羡慕的对象。
通过旗语和灯光传递信号的方式,也很快被水师的罗有旺学了去,并在水师的舰船上大加推广。
毕竟以前水师那一套挥旗通讯的方式太粗糙,司马枫这一套旗语和灯光能表达出几十种常用的信息。
富川附近出现的团练不是个别情况,而是从岳城到江州再到蕲州普遍都存在的情况。
开了年以后,各地的太宁军多多少少都受到周围团练的偷袭。
在岳城的周边,团练先是偷袭了造船厂的伐木队。
接着还想偷袭冷水铺的时候,被蓝营的官兵及时发现,一番火拼之后把团练驱离。
在江州北门,黑营占据的一个县城被团练夺了回去,黑营死伤了几百人。
只有东边的黄州和蕲州,虽然团练也发起了偷袭,不过没讨到太多的便宜。
然而这个趋势太宁军的高层并没重视,司马枫送到江州的那两个团练头目;在简单被问讯了一番后,就直接被砍了头,把这事情草草得了解了。
李湘林、朱昌海为首的这些上层,年后看到源源不断从北方加入太宁军的兵卒,都在乐观的认为:“优势在我!民心在我!”
他们哪里想得到,相较于三五万的苦役和逃丁;几千万上亿的农民和小店主,才是这个时代的主力。
经济学上有个东西叫“机会成本”。它是指为了得到某种东西,而所要放弃另一些东西的最大价值。
太宁军这些高层,就如同长期吃不饱饭的饿殍。面对一桌丰盛的宴席,只顾着用米饭把肚子填饱,而无视了伸伸手就能够到的肉菜。
对此司马枫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得接收了几百江北分派过来的新兵。
这当然也不是江北其他紫、黄、黑等营对蓝营示好,纯粹是为了分散人口带来的粮食压力。
从这个角度来说,太宁军的高层也还算是长记性的。
起码没有像去年青黄不接的时候一样,搞得吃饭都是个问题。
粮食的事情司马枫这边倒没什么问题,除了在富川有所缴获和岳城蓝营的支持。
他现在用煤炭和弹药敲其他各营的竹杠也是信手拈来。
除此以外,在黄州和富川的磨坊——养鸡、养猪——堆硝一条龙的事业;也让司马枫下属各部的营养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每个兵卒和工匠都吃好是做不到,但隔三差五的动物蛋白,已经让这些吃糠咽菜的苦命人感觉像在过年。
这段时间太宁军上下最闲的是水师。
朝军的水师从云梦泽大战以后,就光顾着防备济江口的西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