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王下葬的时候,棺椁下面垫着荃州府衙的牌匾。
对于这种纯粹是恶心人的做法,司马枫也是嗤之以鼻。
辱人者,必自辱。
果不其然,地下的西王也没安生几天;就被后来赶到的黄荣给刨了坟,一把大火把里面烧了个干净。
那黄荣的岭南路军,早已尾随着太宁军渡过了秦渠。并在太宁军攻打荃州的时候,收到求助荃州知府的血书。
不知道是之前在靖南城下,与太宁军多番鏖战心生胆怯;还是担心荃州城一带地形崎岖,太宁军来个围点打援;岭南路军在荃州城南20里,选择了裹足不前。
如此一来,岭南路军不仅见死不救;也错过了一个在荃州城下,围歼太宁军的绝佳机会。
这么说来,这黄荣也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只会拿死物撒气。
话分两头,太宁军在荃州城下的一耽搁;当东王朱昌海带领的先锋营,抵达咏州城的时候,只见城外老远已经设置了榘马,城头上更是人头涌动。
朱昌海拿着石玉成递过来到望远镜查看了一番,当即商定水陆两路绕开咏州,直接奔向了更下游的雁州而去。
担心这雁州城下再节外生枝,朱昌海特意留下了一个大管带和数十人,提醒后续各部,远离城池绕道而行。
世间的事,有时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而有的时候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朱昌海带领的前锋营,又一路上风尘仆仆地抵达雁州城时,发现城门紧闭,然而城墙上的朝军却是屈指可数。
喜出望外的石天启指挥着蓝营的火炮,对着城门放了两炮;然而半天却不见城内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紫营的斥候旗,在候雨峰的带领下,用云梯登上了城墙。然而整个过程中,居然没遇到抵抗。
很快紫营的官兵就发现,雁州城内的守军已经弃城而逃。
就这样,紫营和蓝营几乎兵不血刃就占据了雁州城。
司马枫暗自感叹,阿甘她妈说道对:“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不放到嘴里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不兵临城下,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对手是会死战,还是落荒而逃。”这是石天启的感叹。
进入雁州城的紫营和蓝营,一边在城内外各处设防;一边开始清查城内遗留的朝军和官吏。
司马枫第二天进城的时候,他第一感觉就是这雁州比永安还要富庶不少。
这雁州南通岭南、苍南,北接潇州;也算得上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
当他在石天启的带领下,进入到新分配的院子时,他感觉跟在永安城内的火王府格局也是很像。
如果不是院子里两棵硕果累累的石榴树提醒,司马枫感觉这就是1000里外的永安。
看着那已经有拳头大小的略微有些发红的石榴,司马枫才想到这已经是夏末秋初了。
他希望这个即将到来的秋天,没有夏季那么难。
进到房内看到陈设,司马枫就感觉到还是有明显的不同。
只是对于这种鸠占鹊巢的事,从下马庄以后司马枫也变得麻木了起来。
从永安到这雁州1000里地,前有围堵,后有追兵的,太宁军走了近2个月。
虽然感觉自己也没干什么事,但司马枫还是疲惫不堪,倒头就睡着了。
后面的几天,各营陆续抵达了,雁州城内外也热闹了起来。
当然了,这对城内的官吏和居民来说,可能又是另一幅景象。
在确认黄荣的追兵停了在了咏州以后,李湘林召集了群臣到了雁州的府衙内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