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的流言又在应天城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喂,你听说了么,据说当今的太子殿下看着威风,实则胸无点墨,是个大草包!”
“什么?真有此事?这太子殿下最近不是拿出来了低价书,风光得很吗?你要说他是草包,我可不信。”
“这铁一样的事实,可由不得你信不信啊!太子殿下能拿出低价书,那只不过是商人的小伎俩罢了,根本成不了气候。据说太子殿下还没当藩王时,那学习成绩可是差的一塌糊涂呢!”
“切,这种私密消息你怎么知道,你怕不是在骗我吧。”
“这还能有假?我这消息,据说可是从黄子澄黄侍讲的府里流传出来的。听说是黄先生在发脾气,不小心给下面小厮听到了。这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呢。”
“这”
“据说那太子殿下当年连四书五经都背不出来呢。这四书五经,就连我五岁的小侄儿都会摇头晃脑的背呢。不仅如此,这太子殿下还目无尊长,多次当众顶撞师长,不懂礼数到了极点。”
“这或许这事应该是真的吧”
大街小巷,像这种有关朱樉的流言,还有很多很多。
没过多久,就连应天城中的贩夫走卒也知道,那太子殿下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球。
很快,一封请辞信便被递到了朱樉的案前。
朱樉见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递请辞信的人名为张旭,是之前朱樉从礼部挖来的一个新科进士。
据朱樉了解,张旭这人向来工作积极勤勉。
虽说能力不算拔尖,但也是无功无过,从没出过什么大纰漏。
怎么好端端的,这张旭就嚷嚷着要离职?
要知道在古代,这离职可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
离职,就是打主人家的脸。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会选择撕破脸皮。
朱樉也是奇了,连忙命人把张旭召进殿内。
没过多久,一个高瘦的年轻人便走进了殿内。
年轻人身着官袍,面容严肃,一看就是个学究式的人物。
此人,正是刚刚递上请辞帖子的张旭。
朱樉见状,也是清了清嗓子,朝张旭问道:“你怎么回事,这活不是干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想到请辞了?”
张旭闻言,也是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道:“臣之前家中老母得了急病,手头实在是窘迫,才无奈接受了太子殿下的招揽。”
“如今老母病愈,臣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臣随不才,但是基本的节操还是有的。”
朱樉闻言,也是一愣:“这好好的,跟节操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在我这里做事,就是一件没有节操的事情吗?”
说到最后,朱樉的话语中甚至隐约透着一股愤怒。
虽然朱樉平时很平易近人,但他毕竟也是大明朝的堂堂太子殿下。
张旭的这番话,无异于指着他的鼻子骂街。
哪怕是面捏的人,都会感到不爽。
然而张旭闻言,不仅并没有退缩,反而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是的,臣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太子殿下您手下做事,实在是有损我的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