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者,常抱打不平,侠肝义胆,威猛刚烈,英姿飒爽。
作者,善捶胸顿足,哭天喊地,妖冶狐媚,行泼于市。
自从上海开埠,我国文化便有了京派,海派之分。
而海派文化的发源地,就在四马路。
当年,英国伦敦布道会传教士麦都思在此传教,故称“布道街”。
他在四马路附近的望平街,开“墨海书馆”,雇佣了一批落拓文人—“秉华笔士”,来传教和传学。
因此,谈海派文化,不可不谈麦都思和“秉华笔士”。
“秉华笔士”中,有几位中西会通,为我国近代文化开山的人物,如王韬、李善兰等,有了他们打底子,“墨海书馆”就成为海派文化的渊薮了。
此后,这些“秉华笔士”,从“墨海书馆”放射出来,使总长不过1453米的四马路及附近的望平街上,兴起了无数报馆,书馆,印刷所。
*,并非女人走投无路的选择,而是传统女性争取自由的选择。不是所有的*都因家贫而沉沦,都是“被损害,受屈辱”的一群,有的因为自尊。
她们往往自觉和不自觉地选择了“反求诸己”—自立的生存,不依赖男人和家庭,因此,男权社会的评价往往扼杀她们,否认她们的独立精神。
反倒是那些期待王权收买和被王权买断了的文人,他们成了王权主义的化身,哪还有什么“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真正是“受屈辱”的一群!
他们到*那里去,还能闻到一些自由的气息,听到一点独立的声音,还有人用性与爱,来修补其“被损害”了的人格——“受屈辱”的文化个体性。
*能给予的,不单纯是性的交易,爱的交流,更以微弱的自由之声,彻底激活了男人的自尊。
自尊,王权给予不了,妻妾也给予不了,它来自心灵。
自由的气息,吹拂心灵,我们内心,渴望永恒之女性。
歌德诗曰:“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上升。”
“永恒之女性”我们有吗?
比方说,柳如是,李香君等。
二.
这是一幢五层楼旧房。
底层是一家老字号的珍珠泉浴室。
楼上在解放前曾有个“富平商号”,为北方商人在沪上开设,多年前,地下党设在上海的地下经济机构—华益公司,最先就是在这幢楼里开张的。
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北方籍共产党员肖锐锋和他的妻子梅雪兰。
肖梅夫妇自“下海”始,就切断了同地方党组织的联系,只跟鲁晓岳一人保持单线联络。
值得庆幸的是,华益公司在上海的3年中,国民党特务始终没有发觉近在眼皮底下,并且十分兴旺的*经贸活动。
华益公司赚来的钱,都用在哪些方面呢?
众烈士的家属,需要抚恤,生活困难的党员家庭,需要补助,国民党统治区物价飞涨,一些处境窘迫的知名人士,也需要地下党组织给予照顾。
提取钱款的指令,有许多是从香港直接发出,用的就是那套只有肖锐锋和他的妻子梅雪兰。
一接到这类特殊电报,就要按照指定地点,将钱款或支票如数送去,不能有误。
神秘的送款人,往往是一位衣饰华丽的妇女,身后还跟着一个19岁的鲁晓岳小伙子。
他们就是鲁晓岳和公司的年轻会计梅雪兰。
在旧上海繁华奢靡的浮光掠影中,一个模糊的形象渐渐清晰,她们躲在岁月红尘的深处,眼波流转,巧笑倩兮,与许多年前旧上海鲜活的景象毫无二致。
美人骨头不过三两轻,如花的面孔终凋零,化身成泥,土中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