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难过的一关是自己。”
“人,最后的一关,也是自己。”
“如果攻克自己这一关的话,往后一切看似多么难的关卡对你来说都不值得一提。”
“关键在于,你要清楚自己那一关什么时候来。”
“我想,最早的一次应该是在上一次,而最近的一次是……”
“这一次。”
“所以……看开点吧,你已经死了,别再嚷嚷着回去了,你这种可怜人我又不是没见过的,英年早逝是吧,我一看就知道。”
一面色惨败的老鬼正站在枉死城的城墙上对着一个刚死不久的小鬼说话。
“嗯……您说得有道理,只不过,如果放下了,我还能在枉死城吗?”
陈抚光扶着脸,一脸忧愁地眺望枉死城下方来来往往的鬼们。
“有道理……”那老鬼也被堵住话了。
“下棋啊,你别愣着。”老鬼指了指棋盘。
陈抚光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棋盘上了,他敷衍地走了一步卒。
“我都将你的军了,你还走卒,我寻思你脑子没坏吧?”老鬼说道。
陈抚光瞥了一眼老鬼,然后身体立马四分五裂。
陈抚光的尸块七零八落,但嘴还在动着,“我成鸡公煲了,脑花还在,你要不来一口?”
“算了吧。”老鬼直呼扫兴。
陈抚光身体再次组建回来,老鬼正要收走棋盘,一只手将陈抚光下的那一步卒悔了过来,他炮上六步吃一,再吃一,将军。
“哟,来了个高手。”老鬼笑道,抬头看去。
陈抚光和那人一击掌,“也来了啊。”
“嗯。”李火旺坐到了陈抚光身旁,替他下棋。
“你是被廖长干死的还是……”陈抚光问道。
“被一个僵尸打死的,我被上思想刻印了,肉身思想被控制,只有死了才能解脱……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火旺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吃!”老鬼笑眯眯地拿走一颗棋子,然后又来了一套人生哲言,“人,最难过的一关是自己……”
“人,最后的一关,也是自己……”陈抚光接着说道。
“哟,学会抢答了。”老鬼说道。
不一会儿,陈抚光身边又多了一个没有脸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