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十里的比较出名的庙祝,神婆,和尚,风水先生,算命瞎子。。。
任家镇的乡绅都有派着马车去请。
中午,一辆马车停在村口的集市。
“怨,好浓的怨气,都快冲煞老夫的鼻子了。”
一穿着灰袍背着大包的瞎子,被车夫搀扶着下车。
他一下地就不停在叫,捂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在场的尸体不过放了一天,在这个天气微凉的深秋,显然不可能臭得那么快。
遮阳棚下,乡绅聚集在一起,正七嘴八舌地商议着什么东西。
陆北矗立在不远处的瓜棚,脚下放着几罐赤硝,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师兄弟几人正拿着木瓜在啃,远远听着乡绅们扯皮着出的钱怎么分。
被人搀扶过来的瞎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方一手握着探路竹竿,一手抱着一面幢幡,上面写的“乐天知命故不忧”
对方走到众多乡绅面前,拱了拱手,刚要介绍自己,就被黄百万打断了。
“这位是闻名于腾腾镇的乜半仙,算命的事情很是灵验。”
“过奖过奖!鄙人【铁口门】乜道仁,受江湖人抬爱,半仙是虚名,虚名罢了!”
他捋了捋胡须,嘴上说着过奖,但是看其表情显然对于此话,很是受用。
周边的人也带着笑意看着这瞎子,除了任发,他脸上满是阴郁。
黄百万注意到对方,不理解地问起原因。
“这人,我看就是徒有虚名罢了,先前还称我任家以后会父子相残,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世人皆知我任发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哪里来的儿子,又哪里来的父子,这不是荒谬吗?”
任发当初被这瞎子恶心得半死,临了还找人去砸这老头的场子。
可惜这老小子不知是从哪里得到消息,早早就溜走了。
听到这话,瞎子也没反驳,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接着,又朗声说道:“任老爷,福祸相依,有时的祸也未必不是福。”
对于这老头,几年间,任发心头积攒一口怨气,久久未能舒缓。
现在刚要发作,却又被其余的乡绅拦下来。
他们可不止一人,前去过腾腾镇给这老头算过命,结果无一例外不是灵验。
当然不会让任发下手,将人拦住后,又开口问道。
“乜半仙,不知您对这女鬼有多少把握。”
“这把握不好说,如此重的怨气,说不定老道也要将命赔在这里,这价钱方面。。。”瞎子两指微微一搓,做起了要钱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