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宣偷偷对周又菱说:“你看到那个薛伊宁了没有?就坐在姜莎身边那个女的。”
周又菱点头。
付如宣说:“跟你说哦,姑姑好像挺喜欢这个薛伊宁的,以前总是撮合薛伊宁和勋州哥哥在一起。”
“是么?”这件事倒是周又菱第一次听说。
付如宣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要是姑姑当年真的撮合了他们就好了。”
话说出口,付如宣连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周又菱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勋州哥哥和薛伊宁结婚了,没准你就会嫁给我哥哥了。啊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我的意思不是说勋州哥哥不好……”
周又菱好笑地伸手摸了摸付如宣的脑袋,“好啦,快吃东西吧。”
付如宣鼓了鼓腮帮子,注意到周又菱好像很喜欢吃海参浓汤,于是把自己那小碗还没动过的海参浓汤不着痕迹地挪到周又菱面前。
周又菱没想到付如宣观察那么仔细,心里不由一暖。
结婚三年,周又菱知道付勋州的一切喜好,可付勋州却连她不喜欢吃姜都不知道。
是粗心,还是根本就无心?她已不想再去深究。
宴席过半,周又菱意兴阑珊。
原本应该坐在她身边的丈夫付勋州从头到尾几乎都在和别人寒暄,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其实周又菱倒也无所谓付勋州的态度,只是不经意看到不远处和付勋州言笑晏晏的薛伊宁,她就觉得自己的存在像是多余。
薛伊宁正举着杯子和付勋州碰杯,载笑载言。
付勋州背对着周又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得清他们二人离得很近。
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只听姜莎说:“罚酒罚酒!”
薛伊宁笑着说:“算了算了。”
周又菱突然觉得空气憋闷得不行,她对坐在一旁的母亲说了声自己去卫生间补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卫生间,周又菱寻了最角落的那个位置,给付勋州发了条消息:【下午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这几天付勋州一直没有回家,她不得不提醒他。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似乎来了其他女性,有些吵闹。
周又菱等着付勋州回复消息,突然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声:
“诶,你们看到没有,那个付勋州全程都没有和他老婆说过一句话。”
“我看到了!不过付勋州真的挺帅的诶,我一直以为是个秃顶大叔呢,这颜值都能去当明星了吧!”
“果然婚姻是摆设,外面传闻应该不假,付勋州应该爱着他的那位白月光吧。”
“那个薛伊宁吗?她家是做什么的?房地产?”
“薛家似乎比不上周家的吧,周家好歹也算上流吧。不过薛家以前和付家的关系还不错。”
“周家现在算什么上流啊?也就是说起来好听一些。若不是攀着付家这个高枝,现在南州市还有谁记得曾经的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