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奴才也在,确实没见到半个人影,更没听到一点声响,等大人摔了大家才有感觉,金捕头当时就追出几里地去,却人毛影都没见着。”随从道。
“可见那人的武高深不可测。”刘子的眼里露出深深的惧意:“还好他没想要父亲的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宏呢?上官宏到了没?”刘大人痛急了大喊。
“爹,上官大人又不是太医,您都这副模样了,就摸管公事了,放一放吧。”刘子道。
“就算是放,也要交待个能给为父做事的啊,大理寺不能再出岔子了,否则为父那顶帽子就再难保得住咯。”刘大人无奈道。
上官宏很快到来,刘大人忍着痛交待了些事情后,上官宏正要走,想起什么:“大人,属下听说有种药能治骨伤,而且能让大人恢复更快,最重要的是,还能止疼。”
“是吗?那快快给本官弄些来啊。”
“此药甚为珍贵,据下官所知,只有那位贵人才有。”上官宏道。
“哪位贵人啊?再珍贵,也总有办法弄些的嘛。”刘大人痛急了。
“嗯,是恭亲王大公子,您也知道,他的腿……”
“是了,听说大公子的腿是中了剧毒,每每毒发之时,会痛不欲生。”刘大人道。
“是啊,漫长的日子里,时不时的痛上一回,大公子怎么熬啊?还不是服了那种药。”上官宏道。
“可本官也大公子交往不深,上官啊,你与恭亲王府走得近……”
“可这种药着实金贵,下官也不太好意思讨要,可是为了大人,下官还是去试试吧,尽量能讨些来。”上官宏道。
半个时辰之后,让刘大人意外的是,恭亲王大公子与上官宏一道来了。
“……此药太过金贵又霸道,一般太医都不知药法和用量,故而在下亲自过来了。”齐思奕温温尔雅道。
“真是有劳大公子了,下官怎么好意思,不过,真是痛啊,能不能请大公子……”刘大人咬着牙道。
“嗯,在下这就为大人施药,不过,在下腿脚不便利,就让阿宏来吧。”齐思奕道。
“此药分外敷和内服,两种齐用,效果更加,还能缓解疼痛。”上官宏上药时,齐思奕在一旁解释道。
刘大人服过药后,疼痛感立减,果然舒服多了,大为感叹:“不知公子此药是如何得来的,能否多给下官一些。”
齐思奕一脸为难:“是药师谷的药,听说得用几十种上好的名贵药材配在一起才可,所以……不过大人也不必着急,在下这里还有些,全都给大人吧,大人须按在下的方子服用才可。”
刘大人的伤好得极快,正是因为用了齐思奕的药的缘故,不出半月就能坐在轮骑上回大理寺办公了。
不是他够拼,实在是许家逼得紧,不能让大理寺的实权落在上官宏手上。
刘大人对上官宏的心情很复杂,又愧又防。
上官宏倒没什么,照样兢兢业业办着差,其间还办了几起陈年旧案,让苦主大为赞赏,博了些好名声。
而刘大人却对齐思奕的药起了依赖心,既便伤不怎么痛了,心里却还是特别想服那药,一日不服,便觉得浑身难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自在。
好在齐思奕也大方,从没找他讨过药钱不说,还算是有求必应,只是偶尔会晚个一两天,人家也解释了,家里没有存货,得去药师谷取。
又过了半个月,当刘大人再派人讨药时,齐思奕拒绝了:“大人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是药三分毒,不可继续服用,于身体不好。”
可刘大人已经没法控制了,不止一日不服浑身难受,性子变得暴躁,甚至用量还越来越大。
可不管刘家人怎么求,齐思奕却坚持不肯。
刘家仆人离开时听到王府丫头嘟嚷:“也不想想,那药五十两银子才一小瓶,这个月为了给他家主子治伤,大公子可是多费了两千两呐,还象个无底洞似的,没点节制,当我家大公子是冤大头么?”
仆人回府将这些话转给了刘大人。
刘太太也很不好意思:“虽说王府富贵,但也没有一直白白为大人花费的道理,以前大人伤重,施药是人家仁义,如今大人的伤也好得差不离了,再去讨药,着实不够厚道。”
“那你不会拿银子去买么?咱不白要他的药。”刘大人更是狂躁期,一听就恼火。
刘家人又去了趟恭亲王府,还是空手而归。
刘大人难受之极,说不出是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难受,难受得想要撞墙,想要杀人,在大理寺里也没法集中集力办公,只好招来上官宏,央求道:“还是得请你出马,本官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非吃那药不可,一日不吃,便比死了亲娘还难受。”
上官宏一脸为难:“大人,下官劝过您,那药不可过量,是药三分毒啊,而且您又没武功底子撑着,着实……”
“上官,你无论如何要替本官想想法子,弄到药,本官实在受不了了,这样,大理寺的事情都交给你,本官这里还有些积蓄也给你,拿去买药,本官先去内室歇着,千万莫让人知道本官现在这个状态。”
刘大人说着进了内室,他也知道,药瘾发作时,自己的样子有多狰狞多丑陋,让下属或是别的官员看见影响有多大,更不能让许家人知道,否则,官位铁定不保。
几个时辰之后,上官宏才风尘仆仆地将药弄来,刘大人服过药后,整个人都舒坦了,感觉如登仙境般清爽愉悦,叹息道:“此药真是神奇,一旦服用之后,如登极乐世界般舒服,阿宏,你也可以服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