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苗没说什么,带着春儿去了东跨院。
谁知,东跨院里,齐思奕也在。
本该躺在床上养伤的许可儿正站在他对面,仰望着他,眼中的祟拜与迷恋之色不加半点掩饰。
“好了,你的手骨已然接好了,只是莫要乱动,小心养着,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只听齐思奕声音温和地说道。
“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亲手替奴家接好手骨,奴家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许可儿娇声回道。
顾桑苗看得眼涩,转身想走,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走?这是她的家,那个男人也是她的,凭什么由着别的女人勾引?
噔噔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直接走到齐思奕面前道:“王爷为何在此?”
齐思奕仍看着许可儿,象是没听见她的话。
顾桑苗怔了怔,他什么意思?
“你的手骨接好了?那让人送你回家吧。”他不理她,顾桑苗便对许可儿道。
“王爷……”许可儿幽怨地向齐思奕靠拢,娇声唤道。
“她的伤势还有待观察。”齐思奕道。
这是要留下许可儿的意思?
刚才在自己跟前装深情,一副受伤痛苦的样子,转背就来给别的女人治伤,还如此温柔体贴地与自己唱对台戏。
顾桑苗火冒三太。
“王爷要怜香惜玉,也请别在我的家里,这间宅子是秦大哥送与我的,王爷若是看上了她,大可以将她带到京城去,想必储秀宫里还有许多空屋可以安排给她住着。”顾桑苗说完,转身就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苗你好象忘了我是什么身份。”齐思奕在她身后道。
也就是说,他是摄政王,既便这间宅子是秦怀谨的私产,他也有权住着,有权做任何事对吧。
“好啊,你是王爷,你大,我走,我带着诚哥儿走。”顾桑苗冷冷地回着,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直掉。
一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跨院,就不该听松妈妈的劝,什么这个男人将她捧在心里疼着,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放弃自我,全是骗人的,这还没回京城呢,就开始与别的女子玩暖昧,拉拉扯扯的,当自己是死的么?这要是回了京城,那一后宫的女人,还不挤破头往他身上粘?
到时候自己肯定更会受不了。
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断了念想,断了期盼的好。
想明白了,狠狠擦干眼泪,直接往诚哥儿屋里去,既然要走,就早就走,干干脆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