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这样一说,许太太也不客气,起身就往外走,还命令许可儿跟前的小丫环:“前头带路。”
小丫头象是没听见,仍站在许可儿身后。
“咦,你个小贱啼子,没听见太太我的话吗?前头带路。”许太太没好气道。
小丫环在府里虽然没什么地位,但秦府人素来和气,尤其顾桑苗,原就没多少等极观念,待下极为宽和尊重,几时挨过骂来,顿时委屈地红了眼圈,看向妈妈。
那妈妈道:“对不住,您二位既是来看许小姐的,如今人也见着了,便请回吧,我家主子事忙,没时间见客。”
许父一听大怒:“她忙?她得有多忙?莫不是我女儿得了家主的的宠,她心中生妒,所以才故意看轻我们,不来见客?”
“老爷不用着急,她不来,我去便是,她不是正室娘子么?往正院里寻就成了。”许太太一挽衣袖,气势汹汹就往外走。
许可儿想起对她一直和善可亲的顾桑苗,又明白自家娘亲的泼辣,心里一急,便冲上前去拦着:“娘,您别去打扰夫人……”
“你个扶不上墙的稀泥,娘这是在为你撑腰,为你找面子,让你将来在这府里能过得好一些,你明白吗?”许太太大声道。
“不是啊,娘,我……”许可儿一急就话就有点不太利索,揪住许太太的衣袖道:“娘,您别去了,别闹。”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许可儿捂着脸满眼泪水,却敢怒不敢言。
服侍的妈妈大火:“放肆,当秦府是什么地方?由着你们撒泼打滚的吗?许小姐是我秦府的客人,你怎敢随便动手打我秦府的客人?”
“客人?”许父和许太太同时怔住:“你个贱妇,胡说什么呐?我女儿明明就府里的贵妾,怎么会是客人?”
“笑话,许小姐什么时候是贵妾了?她还是未嫁的闺女,你们不要乱说话。”妈妈大声道。
“什么?未嫁的闺女?怎么可能?可儿,你说说,怎么回事?”许太太大惊道。
“什么未嫁的闺女?你没见她梳着妇人发式吗?莫不是被人吃干抹尽了,还不认账?再要不就是那位厉害的夫人想借机把你赶出去,不行,我得去找你们当家的,听说地位还不低,是京城来的贵人。”许父说着就往外冲,妈妈想拦,却没拦得住。
许可儿也被妈妈的话惊着了,一直缠在心头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自己真不是王爷的妾,可是未嫁又是什么意思?那晚对自己……那什么的是谁?床上有落红,身体也有反应,莫非是被别的人……
她整个人是呆的,懵的,脑子停止了转动。
“可儿,娘带你去理论,这件事一定要给个说法才行,我好端端的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不能没个名份,轻飘飘就打发了。”许太太拽住许可儿就走。
许可儿被拖拽着一路往正院去,脑子里还是一片乱哄哄的,心也沉入了谷底,下意识里,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府里是个什么地位,那位要了她的初次的,又是谁,王妃肯定知道,王爷也应该给自己一个说法。
顾桑苗早就在等着这一家三口了,所以特意让乳娘把诚哥儿抱走,免得吓坏了孩子。
立冬和夏至两个在花厅里严阵以待。
许父一路骂骂咧咧地到了正院,待看到园门口笔直站立着的,高大英武的侍卫时,声音才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