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君流年兴匆匆赶回了君府,看见府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有什么人来拜访吗?他急忙走了进去,兰衣迎了出来。“少爷,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府里来人了吗?我看有马车停在府门口。”
君流年这一问让兰衣很为难,“那个???这个???”兰衣一直绞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回。
君流年不耐烦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人来府上了?”
“是来接柳小姐的。”兰衣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
“接柳小姐的,柳家来人了?问过他们接柳小姐回府是什么事吗,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告诉来人,我要跟着柳小姐一起过去。”君流年不禁想起了柳府正君那张险恶的嘴脸。
“那个???不是柳家的人,是???”兰衣深吸了一口气,“是醉红楼的???怜惜公子。”
君流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醉红楼,都城最大的青楼,怜惜公子,享誉都城的花魁。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似乎没有人得到过怜惜公子的如此厚待。他强压住自己的火气,“问过他们为什么来接柳小姐吗?”
“问过了,他们说小姐是这月怜惜公子选定的有缘人。”
君流年也曾耳闻怜惜公子每月会圈定有缘人作为他的入幕之宾,柳岩真是好运气,不过她为什么能入选呢?想到这,他的脚不由自主就朝着柳岩的卧房走去,想去问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来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柳岩和一个女子愉快的谈话声,那个女子就是应声而来的小喜。
“小岩,你到底修了什么福,竟然能去见怜惜公子啊!”小喜嫉妒的要发狂了。
“怜惜公子有那么好吗?你们这些色女。”柳岩不禁嗤笑。
“哎呀,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这怜惜公子可是都城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小喜一副白日做梦的痴像。
柳岩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哎,醒醒啦,口水都流到地上了。”
小喜赶忙拿衣袖擦嘴角,发现柳岩根本在取笑她。“讨厌,如果能娶到怜惜公子,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她看向柳岩,忽然大喊了一声啊!“你这个样子见怜惜公子?”
“怎么了?”柳岩被她的狮子吼的不知所以。
“你的脸啊,真是的,你说少爷早不打晚不打,偏偏你要见怜惜公子时打。你真的可以忍受少爷半年?我看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半年是我定的,已经耽误他了。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尽快离开的,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柳岩淡淡地说。
“小岩这么与众不同,没准怜惜公子也会被你吸引呢。”
柳岩做出很害怕的样子,“我要是娶了怜惜公子,你不会找我拼命吧?”
“哪能,不过你要真娶了怜惜公子,可不能藏起来,得让我见见。”
“好,到时候让你看个够行不行?”
“行行行,当然好了。”小喜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不说了,你赶快去吧,等会马车可等急了。”
君流年一直在外面听她们讲话,听她语气轻快,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那应该会原谅自己吧!可听到有关怜惜公子的事情,他的心就沉了下去。她是打定主意会离开自己了,他确实不是她心目中温柔的夫君,是不是泼夫又能怎么样,道不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吗?
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君流年慌忙的藏到了附近假山的后面。他看到柳岩走了出来,她的装扮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仍旧是淡青色的衣袍,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这些他本已经看习惯了,可是今天他却觉得这一身简简单单的装束衬得她淡雅俊秀无比,这样的她也会让人心动吧!君流年感到自己既心痛又无力,慢慢地瘫倒在假山旁。
柳岩心里颇不平静,不是兴奋,更不是喜悦,而是一种不安。她在外面走动,用的名字一直是林玉妍,甚至连墨凌都没有被告知她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个醉红楼的花魁竟然派人来君府接柳岩,她不相信柳岩是被额外请的那个,也就是说,这个怜惜公子根本就是知道林玉妍就是柳岩。这个青楼妓子绝不简单,自己在他眼里有什么价值,一向痴傻、没出过几次家门的柳岩和他会有什么交集吗?
还有,既然连怜惜公子都知道是谁了,那么墨凌她们有可能会不知道吗?一切都被她们看穿了。柳岩不禁苦笑,在她们面前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所有的掩饰都像是在讲故事。
马车一直在路上奔驰,柳岩也一直在思索。“小姐,醉红楼到了,请下车。”柳岩从没来过醉红楼,路过也只是轻轻一瞥。那大多是白天,醉红楼很安静,红砖绿瓦,没什么不同。夜晚的醉红楼才是真正的醉红楼,周围已经黑了一片,这里却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挂满了整个楼,穿戴明艳的妓子挥舞着飘香的手帕站在门口招揽客人。楼里不时传来客人推杯换盏,妓子娇喘的声音。
柳岩刚踏入醉红楼,一个穿红戴绿的老男人就靠了过来,快速地打量了下柳岩,抖动着他喷香的帕子娇笑道,“呀,这是哪家的小姐,第一次来这儿吧!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和奴家说,醉红楼可是应有尽有,包让您快乐似神仙!”
柳岩被他的帕子呛得打了个喷嚏,立马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还没等她回话,楼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柳岩抬头看,是那天送请柬的小厮。“鸨爹爹,这是怜惜公子的客人。”说着把她引上楼去。
和楼下的妓子不同,他没有化浓妆,身上的香味淡淡的,不会让人讨厌,他对待鸨爹的态度很客气,却不是畏惧,也没有很尊重,这个怜惜公子在楼里的地位太特殊了。一段楼梯,柳岩的心思转了三转。
针锋相对
柳岩被领到二楼一个角落的房间。“小姐,请进吧!我们公子马上就来。”她打量了下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这里并不像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妓院的房间,有大红的罗帐,隐约的纱帘,反而很素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柳岩闻得出来,这种香气能够抑制内力。一旦走出这间房,内力会自动恢复,如果不在房间里动武,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柳岩之所以能辨别出来,是因为她种的药草中就有这一种。怜惜公子为什么要用这种香料呢?恐不是怕客人霸王硬上弓那么简单的。
虽然她不太明白古代的时辰,但柳岩明白还没有到她们约定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只是顺带着被邀请,可按现在的形式看来,似乎她成了这场邀约的主角,尽管有些不安,不过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柳岩找张椅子坐定,开始静静地品茶,直到房门被再一次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绝色男子,他定是怜惜公子了,该怎么形容呢,他真的应了那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活了二十几年,经历了二个世界,柳岩自认没有见过比他更美的人。
怜惜看柳岩呆了几秒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如此反应。但她的眼里只有惊讶和欣赏,这一点还是让人觉得她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柳岩几秒后回过神,微微一笑,“抱歉公子,在下失礼了。”
能够这么快回神,且如此大方的像自己道歉,怜惜对她有了些许的好感。“看来柳小姐是个磊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