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
对方来者不善,陆窈自然不用和她客气。
屋子里还有一具人尸和一具虫尸,如果不是她挡路,这会自己已经悄无声息地溜了。
“都来花满楼寻乐子了,怎么还挡脸啊?”
朱砂身后,走过来一个锦衣玉袍的年轻男子,正是朱砂的哥哥,朱桓。
“干卿何事?”
陆窈压根不想搭理他们,更不想顺着他们的意被寻了事由,在这花满楼里闹起来,不然身后屋子里那尸体怕是和她脱不开关系了。
“是不干我什么事,我不过是久仰摄政王妃的大名,听说王妃的容颜乃是西景一绝色,好奇而已。”
朱桓说着这话,刻意抬高了音量。
来花满楼中循环作乐的大部分都是男子,尤其是一些喜好美色的男子,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又听到朱桓这么说了,一个个的更是蠢蠢欲动。
“摄政王妃?猜是摄政王一个瘸子,满足不了她了吧!”
“那也该是去清倌馆里,这花满楼有什么能让女人玩的哈哈哈。”
“你没听朱家公子说,王妃是西景绝色,想来是小倌也不能让她满意了。”
“说得我心痒痒,到底有多美,有没有这花满楼里的花魁美?”
……
楼下的歌舞都无法掩盖二楼走廊的冲突,陆窈瞥眼,瞧见楼下的人们个个都拿眼睛往自己这里看,便知晓今儿个是没法子善了。
朱砂得意一笑。
一个堂堂的摄政王妃被放在勾栏院里,由男人品头论足已经足够丢脸了,传出来,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想到家中祖父被气得几日下不了床,还有那日这女子不知羞耻地当着她朱家人的面和容珺调笑勾搭,朱砂握紧了手。
她今日定要把这女人的脸皮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撕了下来!
“哥哥,你说什么呢!”
朱砂对着朱桓娇嗔。
“怎么?哥哥说得不对?”
朱桓与她配合着,一唱一和地哄自家妹妹开心。
“我们都知道的,摄政王妃的脸……”
朱砂欲言又止。
这遮遮掩掩的态度,一下就把好事之徒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立刻就有那喝多了的醉汉摇摇晃晃地上楼,站在陆窈跟前,质问:
“王妃,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不是西景绝色?”
有一个人开口,立刻
“对呀,到底是不是?”
“西景来的女人,还能是什么好货色,定然是把那嫁不出去的送到我们东启来应付。”
“他们西景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老子明日便领兵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