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见他不动,眉头又皱了起来:“我再不走,我又要叫物业了。”
谢昭一颗心拔凉拔凉,只能卖惨道:“现在这件事不是真假的问题。他们只是借了这个由头发作我而已。”
“我到底是空降,虽然勉强拿住了大权,但星辰内部盘根错节,有不少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昨晚我出了事,他们正好借机把我弄下去……”
宋臻:“不至于吧,你毕竟是大股东。而且你还是劳伦斯家族的继承人,他们怎么会这样得罪你?”
谢昭摊开手:“什么继承人,私生子而已。”
他从前很讨厌被人说是私生子,可和宋臻相比,这些仿佛都不是什么事了。
宋臻“哦”了一声。
然后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昭一肚子话差点憋死。
他还记得,以前他很介意被人称作私生子,那时候他们偶尔会去参加一些聚会,只要有人拿这个笑话他,宋臻就会挡在他前面,直接把人怼走。
他从来没想过,宋臻有一天会这样冷淡地回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昭忍不住问:“臻臻,你就一点都不能原谅我吗?”
宋臻毫不犹豫:“不能。”
谢昭心口一疼:“臻臻,和你分手我也很痛苦,我真的是不得已……”
然而宋臻却打断了他的话:“我真不介意分手这件事,我介意的,是你一个字不解释就走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在中京找了你一个星期。”
谢昭脸色白了。
他慌乱道:“臻臻,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以为……”
宋臻却意外地平静。
他还记得自己满心欢喜地回来,却并没有看到谢昭的身影,只在桌上找到了一封信和一张卡。
信中,谢昭告诉他,他去米国了,让宋臻忘记他,好好生活。
宋臻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不信,可是不管他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是无法接通。
他沿着中京找了整整一个星期,腿都走肿了,也没有找到谢昭的影子。
后来,还是江集的一个朋友,说在米国看到了谢昭,他这才停下。
宋臻还专门去了一趟米国。
他在劳伦斯集团外面等了几天,终于看到谢昭,他被保镖簇拥着走进那栋高耸的建筑物。
他脸上温和的,谨小慎微的微笑没有了,换成了冷峻和高傲。
他变成了一个宋臻完全陌生的人。
宋臻在那里坐了许久,他原本是想找谢昭问清楚的,可是等到太阳落山,都没有看见谢昭从那栋建筑出来。
于是他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买了机票回中京。
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不管谢昭有什么苦衷,他都不会再听了。
谢昭还想道歉,宋臻却打断了他的话:“没必要了,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也不是跟你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