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点着头道:“对,对,对极了,多谢霍大侠提醒,令愚钝的高鹏茅塞顿开,那么我就没必要改名换姓了。”
霍去病道:“姓名可以改,相貌是不可以改的呀,所以还是不改名换姓的好,除非你连相貌也一同改变。”
高鹏说道:“相貌是父母给的,血肉也是父母给的,姓名更是父母给的,父母给的东西,就是一生的东西,改变了这一切,还是父母给的吗?这与数典忘祖有什么分别?我的相貌是丑了一点,但却是父母给的,没必要去改变。”
霍去病道:“今晚我只是请你来喝酒吃饭的,别人若要取你颈上的人头,我不管;你要取别人的颈上人头,我也不管,但是到了我们决战的当天,我一定要枪挑你高鹏!”
高鹏竖起拇指道:“好,男人大丈夫就应该有这样的豪情,我高鹏又怎么样?还不是凡人一个;你霍去病又怎么样?一样是凡人一个,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其实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又傻又蠢又笨?”
霍去病叹息一声,说道:“的确是有一点傻,更有一点蠢,还有一点笨,但我们是男人,男人解决不能以和平方式解决的事情,就只有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去解决!”
高鹏抵掌说道:“好!说得好!男人解决不能以和平方式解决的事情,就只有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去解决,这句话用意深刻啊!”
第六章 步步杀机(2)
藏在黑暗街角里的董六忽然对着天空用力嗅了几下,口水流涎着道:“好香醇的酒气,只有百年的*佳酿才能发散出这种香飘十里的香气啊!”
萧东楼道:“怎么,勾起肚子里的那条老酒虫啦?”
董六说道:“你就不口水流吗?”
萧东楼道:“流了,可也没法子,古人画饼充饥,那我们就画酒解馋吧。”
董六说道:“霍去病那家伙真是不知肉疼,怎么舍得用如此珍贵无比的琼浆玉液来招待高鹏,他肯定是有病了。”
叶阳春笑道:“有病的是你吧?自己喝不上就说人家有病。”
董六笑道:“是的,是我得病了,得了妒忌病了。”
叶阳春道:“东楼,霍去病怎会和高鹏结下梁子订下生死约的?”
萧东楼道:“那时三年前的事情,霍去病爱上了一个自幼相识的女人,可这女人却对高鹏一见钟情,爱上了已有妻子儿子的高鹏,拒绝了霍去病的求爱,霍去病一怒之下去找高鹏决斗,不料这女人偷偷地跟去了,高鹏并没有答应霍去病的挑战,他便强迫高鹏出手,暗施袭击,当霍去病刺出惊天动地一枪时,那女人担心高鹏能否挡得住这一枪,情急之下扑出去以身护住高鹏,结果香消玉殒,高鹏要替无辜死去的那女人讨回一个公道,霍去病则要想杀高鹏来减轻心中的罪疚感,但他们尊重那女人,所以没有当场进行决战,而是约定三年后等那女人的丧期满后才进行决战,因此便有了这一场没有多少个人知道的决战。”
叶阳春感慨说道:“错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这份痛苦的确很难熬,尤其是所爱的人为了保护情敌而死在自己的手上,这份痛苦就更加锥心刺骨,难怪霍去病这么想要高鹏的性命了!”
萧东楼没有说话,在沉思着。
高鹏又喝下一杯酒。
这是他喝的第五杯酒。
他的样子倒像是在和朋友喝酒一样,喝得是那么的坦荡,丝毫没有防备之心似的。
如果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在和朋友喝酒,而不是在和一心想要搬掉他脑袋的敌人在喝酒。
霍去病忍不住问:“高大侠,你不怕醉倒给他们杀你的机会吗?”
高鹏道:“这么好的美酒,不要浪费掉。听说霍大侠一年前结了婚?”
霍去病道:“是。没有办法,母亲病重,一定要我娶上媳妇,否则她老人家会死不瞑目,我只有娶亲了,否则就成了不孝子,一个月后,我母亲就含笑而终。”
高鹏道:“妻子怎么样?”
霍去病道:“年轻,美丽,温柔,贤惠。”
高鹏道:“好女人。”
霍去病深沉说道:“无论她怎么好,都抹不平我心中那块流血的疮疤。每当夜深阑静时,我就会想起那一幕,或许只有等我杀掉你之后,我心中那块流血的疮疤才会抚平,我的身心才会得到平静,才会对现在的妻子好。”
高鹏说道:“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霍去病道:“蓝心洁。”
高鹏感慨说道:“我的妻子死了,这一点你比我好啊!霍大侠,听我一句,珍惜眼前人才为重要。”
霍去病道:“谢谢你的提醒,但是如果你不死在我的枪下,我心中的那一根刺就永远存在,就很难对现在的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