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也是,伊柔也是,周文俊也是,还有好多好多人。”严郝的血液滴落在地?面,“我只是爱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你们为什么不?能像我爱你们一样爱我!”
他跪在了地?上,膝行着向?男人挪去:“爸爸,你吃掉我好不?好!你让我看到你的喜欢好不?好!”
他想从男人眼中看到一丝动?摇。
可是什么都没有,男人只有畏惧。
严郝不?想伤害自己的父母,不?想让他们害怕,不?想让他们难过。
他只想要爱。
能让他感受到的爱。
严郝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随后他感觉自己肩膀上搭了一只手,那是属于袁安卿的手。
“游戏结束了。”袁安卿轻声对他说。
那一瞬间,他几乎失去了一切感知?力,视觉,触觉,甚至记忆,全部?都离他而去。
那也许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也或者是几百年。
直到很轻的一道?“哒”声落下?,那大概是硬质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缝合怪再?度睁开了眼。
他还是那个灰耗子,而袁安卿依旧站在他面前。
灰色的耗子在开口之前先是惯性地?反胃,他吐出了被他吞下?的浊。
这?不?是由袁安卿操控的。
只不?过是他的赌注输了而已。
他想死……
当然,缝合怪依旧想要摧毁这?个世界,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死。
只要他想死,那么这?场赌注就是输。
缝合怪很强大,他一个怪物就是千军万马,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窃取他人的人生——失意?者的人生。
他同?样很脆弱,在无数的失意?灌溉下?,他无比渴求所谓的爱,属于怪物的爱。
袁安卿走到浊的身边,他伸手借浊的尖牙割开了自己的手心,随后将血喂给还在受影响的浊。
他们还在那个餐厅里,甚至白天都还在半路,没有赶过来。
时间只是运转了一秒而已。
“浊?”在意?识到红色怪物的舌头抗拒吞咽之后,袁安卿喊了声浊的名字。
浊重新醒来,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袁安卿看了会?儿,随后他变回?人形。
“我好……累。”缝合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无声的对视。
原本灰老鼠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肉瘤,这?个肉瘤有无数只手脚,无数张脸。他们都在哀嚎,“我不?是怪物,不?是……只是这?里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