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沉溺在?这?一片金光之中,无尽的快意向他袭来。浊想?要永远待在?这?里,待在?这?片享乐的天堂之中。
“要被吃掉了……”浊喃喃开口,他的双目放空,显然?还困在?袁安卿的精神世界中。
他的眼瞳中能倒映出袁安卿那张理智清冷的脸,被这?样的人盯着?,狼狈的似乎只有浊。
而?浊的这?种狼狈又是袁安卿所允许的,是他纵容的。
“要被吃掉了。”浊捂住了自己的脸。
明明他才应该是捕食者,他才应该是猎手。
但浊就是感受到?了一层恐惧,除恐惧之外还有期待,期待着?彻底沉溺。
浊的喘息越来越剧烈,直到?某刻戛然?而?止,像是被扼住了咽喉。
当然?,袁安卿永远都不会这?么对待他。
“好了。”袁安卿起身去洗了个手,洗完手之后他又回到?浊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将浊凌乱的头发?都捋上去,“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你……”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需要。”袁安卿想?要把浊扶起来,这?次很?容易,因?为浊顺着?他的力道就站起来了。
“可是我,我那么想?你诶!”浊的身体已经开始退热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转化即将结束,“你不生气吗?”
“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袁安卿说,“我也想?过偷偷做掉我的前老板,但我依旧是他手底下最称职的员工。”
“可我……我……”浊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注意到?袁安卿的衣服是湿的,便连忙推着?袁安卿去换身衣服,毕竟袁安卿感冒是真会难受的,肯定比他发?热要难受得多。
浊把袁安卿推进?房里,随后自己站在?房门外,还将门给关?好了。
以前浊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不觉得袁安卿的身体有任何特殊之处,他们两个人长得一样啊,自己还比袁安卿强壮很?多。
到?现在?浊怕自己一看到?袁安卿的身体就想?起刚才那档子事?:“你,你不会觉得膈应吗?”他脱力一般地靠着?门。
“不觉得,我看你实在?难受。”袁安卿看浊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才会觉得不舒服,“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
浊觉得自己可能开始喜欢袁安卿了。
他自以为对爱情这?种东西摸得很?透彻,这?无非是荷尔蒙的喷洒,无非是幻想?构筑的空中楼阁。
对方付出一分好,自己能脑补出十分来,并且幻想?着?与对方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幻想?着?自己成为一个好父亲或者好妈妈,而?对方也是个好伴侣,幻想?着?二人垂垂老矣时还在?夕阳下同行,令那些不知事?的小青年们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