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孩照顾了刺猬一段时间。有一次袁安卿路过,就听那群小孩忽然开始吱哇乱叫,原来是刺猬的爪子搭在了一个孩子的指头上。
现在浊的样子和那群小孩很像,但袁安卿并不喜欢自己的角色变成“宠物。”
浊把袁安卿放到河堤旁,随后他自己也慢慢地变回了人形。
“你居然打我。”浊摸了摸头顶,他倒是没有生气,毕竟也不疼。他只是惊奇于袁安卿居然会对他动手。
毕竟袁安卿之前考虑到浊会和他长期住在一起,所以对浊多有退让。
袁安卿也觉得意外,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眼浊的头顶。
不过袁安卿没能纠结太久,因为此时此刻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你的衣服呢?”
“坏了呀。”浊就这么坦坦荡荡地站在袁安卿面前,他小腿还是湿的,“没有衣服能撑那么大啦。”
“你这样回酒店会被前台当成变态的。”袁安卿扶额,现在是夏天,他自己也没有多的衣服能够分给浊。
“我们可以偷别人家衣服啊。”浊不觉得这是问题。
“现在大晚上的,谁会把衣服晒在外面?”镇里的人基本都把衣服晾晒在空旷地带,而一到傍晚他们就得把衣服收回去,毕竟谁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忽然下雨。
“那怎么办?”浊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他们会盯着我看的。”
“刚才咱们绕进田地里看到了一套衣服你还记得吗?”袁安卿问他。
“哪一……”浊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不行!!绝对不可以!”
所谓田地里的那套衣服是属于驱鸟的稻草人的,那应该是田地主人的旧衣服,上衣和裤子都有破洞。
“那你就只能光着回去了。”袁安卿耸肩。
……
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正拿着手机跟人聊天,有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便被进门的巨大泥人吓得甩出了手机:“这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随后而来的袁安卿冲着小姑娘抱歉地笑了笑,“我朋友不熟悉路,摔泥坑里了。”
“哦,袁先生啊。”小姑娘显然是对袁安卿有印象的,在打完招呼之后她又看向浊,“浊先生?”
浊没有应她,只是闷声向前走。
“抱歉抱歉,我待会儿帮你们把这里拖干净。”袁安卿无奈道,“他摔泥坑里心情不好。”
“不用,额,你们好好休整吧。”小姑娘有些懵,她挠了挠头,“今天一天过得挺波澜壮阔的哈?”她看浊身上衣服都看不出原色了,还扯出了好几条大口子。
“确实遇到了挺多事。”袁安卿没再跟小姑娘客套,他追着浊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