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叹了口气。
而?浊又迅速地握紧了他的手,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你知道我?不?会死的吧?”袁安卿问浊,“我?甚至不?会有一个闭眼的过程。”
“我?紧张。”浊说。
“你怕我?忽然变成淡漠的救世主?”袁安卿问他。
浊没?有回答。
“我?不?会的,我?从一开始就是袁安卿。”袁安卿对他说,“我?的第一个人?格就是袁安卿,而?后所有的经历丰满的都是袁安卿的灵魂。”
“我?不?会变得冷漠。”袁安卿觉得以自己如今对旁人?的态度,这?样的话好像没?有多少说服力,“其实我?现?在的性?格和初始的人?格也没?有区别。”
他的万亿次地从心中燃出烈火,而?这?烈火无数次将?他的人?生燃烧殆尽,也无数次地被熄灭。
在无尽的希望与失望过后,留下的并不?是绝望,毕竟绝望也是一种情绪,也曾无数次涌入他的心头。
麻木地过完这?一生,半途结束生命,这?些袁安卿都是做过的。
无数人?生的堆砌,无数轰轰烈烈,无数贫困潦倒。
那些最?汹涌的,最?纯粹的情绪碰撞在一起,那一瞬间,曾经的撕心裂肺变得不?过如此。
而?在这?些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之后,袁安卿好像又变回了曾经那个自己。
此时此刻只在乎一件事:“诶?浊,你看那是星星还是飞机?”
袁安卿的声音是从浊身后传来?的,浊微愣了一下,他面前的袁安卿还维持着温柔又无奈的表情。
而?他转身,那里有另外一个袁安卿。那个袁安卿黑色的发丝无风而?动,发尾宛如烟尘一般,飘散入空中。
那双金色的眼瞳,只是对视就让浊感到心悸。
这?是救世主。
而?这?位救世主正一手指着天空,纠结着一个毫无意?义?大概也不?会产生任何深远影响的问题。
“我?看看。”浊扒着阳台,冲袁安卿指的地方?看去,“那个是飞机。”
“果然,我?就说它?好像在动。”袁安卿冲着天空眨巴眨巴眼。
他俩盯着飞机瞅了好半天,直到周边其他窗户渐渐熄灭时,袁安卿才开口:“被吓到了?”
浊缓缓点头:“有点。”
“还害怕吗?”袁安卿问他。
“不?知道,你亲我?一口先。”浊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袁安卿凑近吻了上去,他们之间接触到了,而?且只是一吻,浊却觉得袁安卿剥离了自己层层的肉身,碰触到了他的灵魂。
浊抖了一下:“哇!”
“喜欢吗?”袁安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