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被护工推着进了浴室,多久护工自己出来了。
沈关砚有些担心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忍住问了一句,“他一个行吗?”
男护工笑笑说,“傅先生恢复得很好,不怎么需要我们帮忙。”
沈关砚了谢,方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沈关砚不敢离太远,一直留心着浴室里面的动静。
十几分钟傅岭南从里面出来,沈关砚起身把他推了出来。
傅岭南肩上垂着一条蓝色的毛巾,沈关砚很自然地拿过来摁到他的头顶。
忽然想到什么,沈关砚僵了一下,小心地看了一眼傅岭南。
方有太的反应,似乎不排拒这种亲昵的动作,沈关砚继续给他擦头发。
傅岭南突然开口,“云斯说我们俩住在一起。”
沈关砚动作一顿,镜子里映着他呆滞的脸,也映着傅岭南双平静内敛的眼睛。
视线在镜子里交汇,惊醒过来的沈关砚胡乱点了一下头。
傅岭南说,“得麻烦你带我回去一趟,我忘了房子在什么地方。”
沈关砚为傅岭南要问他同居的相处细节,想到是要回房子找东西。
他不禁为脑子里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闹了一个脸红,避开傅岭南的视线,应了一声好。
沈关砚:“现在去吗?”
傅岭南:“不着急,过几天吧。”
“好。”沈关砚赶忙转移话题,“小佑呢?”
傅岭南:“他出去玩了。”
沈关砚来之前跟林佑南说了,方还嚷嚷着要他带他出去玩儿,想到自己单独去了。
不过小孩子是这样,一会儿一个变化。
今天天气不错,等傅岭南头发干了,沈关砚推着他出去透气。
沈关砚把他推到廊下的太阳处,自己坐到一旁的石台上,初春的暖阳懒洋洋铺在他们身上,像细细绒绒的金色丝线。
沈关砚很享受这样静宁的时光,尤其是跟傅岭南待在一起。
静了一会儿,傅岭南打破沉默,“可问一下,我们谈了多久吗?”
沈关砚顿时有些局促,他跟傅岭南满打满算也在一起两个月。
两个月失忆的傅岭南来说算是一个很短的数字,可能都谈不上感深厚。
听到这个时间,傅岭南说什么,看向沈关砚,“云斯说你前叫我哥?”
这几次见面,沈关砚都有称呼过傅岭南,他不知裴云斯有有告诉傅岭南这个称呼的原因。
算裴云斯不说,林项宜也可能跟傅岭南讲过沈书雅跟傅启卿谈过一段。
沈关砚无法跟傅岭南说谎,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傅岭南倒是再说什么,静静地晒太阳。
时间一过三点,太阳的势头变弱,沈关砚把傅岭南推进室内。
闲着也,沈关砚坐在钢琴凳上给傅岭南弹了两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