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东?
胤佑听得有点糊涂,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灿落却明白其中的典故,当时就傻眼了。反正伸起手指在那边数过来数过去:自己、乐殊、苏麻喇姑、韩遥影、关学峰、傅圣济。怎么数只有六个啊?
可是光明神鼎的规矩是绝不会变的。原想着算上哥哥的话,七星之列便成了。可是现在?
“还有一个人?”
在老康肯定的眼神中,灿落有点心惊的接收到了如此信息。
可是,左想想右想想,却始终想不出来,哪个人是穿越者?难不成,也是一个象苏麻喇姑那样穿得时代靠前的人?
脑袋里才想到这儿,坐在后面的老康便轻轻的摇头,表示不对。不只不对,而且:“你们都见过她。认识她就不说了,甚至还和她吃过很多顿饭,在一起混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唔,如果说得再仔细一点的话,实是沾亲又带故。”
说到后面,看着胤佑和灿落还是一脑门子雾水的样子,老康实在是心情大好。只不过心情好归好,却不会再往下说什么了。一来是为了逗趣,二来嘛,毕竟也算是丢脸的事事一桩。
因为那个臭丫头实在是装得太好太好了。好到自己也是在若干年后,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个奇怪的不明飞行物。
穿越
死亡,对于任何一个韶华年龄的女孩子来讲,也许都是最恐怖的。
可是,这其中却并不包括希颜。
希颜有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缺的部分在心尖部,为肌小梁缺损。学名应该叫作肌部缺损,在室间隔缺损此种范畴中,属于比较少见的那型。
换作一般家庭,她早八辈子就重新投胎去了,昂贵的医疗费用,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担得起的。就算是换到一个富贵人家,恐怕她也活不过十五岁,毕竟似这类病症,治疗与调养是年年月月日日都必须的课程。少一节的代价都是一命呜呼!可是,希颜在大不幸外的大幸运是:她投胎在了一个医学世家,且家里还在改革开放后逐步建起了一所属于自家的私人医院。在这里希颜可以受到全方面立体式最先进的治疗与保养。所以,她一直活到了二十七岁!
希颜的大伯是心脏科专家,按照他的话讲:只要希颜可以一心向佛,六根纯净,不染世俗杂念的话,以家里的条件绝对可以支持她活到一百岁。
可惜的是,希颜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虽然她的父亲信佛,母亲信教,二表姨妈和老子关系密切,三堂姑姑一向以前世前世为萨满太太自居,四舅母还是个回回,信的是她们本族流传千百年的清真大法神。但是,希颜就是不信任何东东和西西,兼南南和北北。
她的座名铭从来只有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
是故,她是日子一向过得很性格!就算死了也没啥好抱怨的。
所以,当那一天那一刻终于来临时,希颜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意和害怕。她很平静的最后看了一眼,在马路对面的自家医院前最株最亮丽的红杉树后,静静地委顿在地,任由着一片黑暗迎面扑来,将它彻底的淹没。
关于人死后会到哪里的问题,坊间有很多传说。东方的地府,西方的地狱是封建迷信流传千年最佳的剧本集聚地。牛头马面,小鬼难缠更是若干个神话故事中必然的登场配角!当然,崇爱网言的小笔们更是将想象发挥到了无限,什么第三空间,轮回转世等等有的没的编了一个天花乱坠。当然,此种道具的出场无非都是为了牵扯出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来,以骗取大众的眼泪。
以往,希颜没有机会实际证明一下此种情况的对错真伪,毕竟就算希颜是个无神论者,可她并没有死过,哪里就可以大言凿凿的说人死后根本不会去地府种种。是故,这次死后,希颜很是耐心细致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首先,并没有出现小说中常说的什么灵魂脱空的场景。心脏结束跳动的那一刹那之后,希颜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直觉性的闭眼若干分钟后,发现自己居然什么异状也没有,耳边既没有牛头马面的催响声,也没有地狱小鬼的拉链扯拽。四周围很静很静,静得几乎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当然,如果是生人的话,起码还可以听到心跳声之类的东东,可惜的是希颜已经死了,是故周遭什么声音也没有。
睁开眼四下一看,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黑洞洞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而当希颜慢慢习惯了此种黑暗后,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一个极大的轮盘之上,脚底下密密麻麻的不知写着哪国的天书梵文,身边前后左右上面飞转着无数道透明光闪的华圈。有的一闪而过,有的恒转不停。光光闪闪间根本看不清楚轮盘的中央到底是什么。事实上,希颜也根本没有时间怎样观看清楚自己脚下的这个轮盘到底长什么样子时,一道诡异的红光突然冲着希颜迎面扑来…………
基本上,在那一刹那,希颜觉得自己应该是彻底玩完了。
却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轻飘飘如风随荡的身体突然是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就如同突然陷入泥沼深渊之中一样令人惊惧绝望,又类同心脏病突然发作时的胸闷心痛一般让人生不如死。而且,希颜可以很肯定自己当时就睁着双眼,准备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的,却奈何双眼象是突然失了明一样,什么也看不到,而身体上猛然袭来的疼痛与异感则在几乎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后,将所有的感观变成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睡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希颜只知道当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恢复时,就觉得身子是说不出的难受。身子外面一阵阵的冷颤不停,可体内的五脏却象被架到油锅上烹煮一般炙热难耐,嗓子眼又干又痛,嘴里苦涩酸胀得根本无法形容是个什么味觉,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则是自己的脑袋,就象是里面放了一千个泼妇在打架一样,抓挠得你根本什么也想不了。
想张嘴说话,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