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收拾了索额图,胤礽这次倒是乖了不少,事情办得马马虎虎,不算好,也算不上差到哪里去!只是:
“噗!”
“皇上!”好好的怎么又喷茶了!
李德全赶紧上来收拾,可眼睛绝对不经意的瞟过皇上仍旧抓在手里的折子后,连他也差点跌倒。不过实在装不住,扫向一边跪在地上七阿哥的眼神,还是瞬间让胤佑明白刚才皇阿玛喷茶的原因了。那张奏折的镶边是淡蓝色的。世人皆知,那是密调营的折子。恐怕在那里面,有人写得很是详细。
那个谢伯乐,第二天就让纯悫以‘护主不力’的情由狠抽了二十鞭子。本来是要抽二百的,可是临了听说风萨求了情,只抽二十,其余的用倒立来补。每天倒立四个时辰,再功夫高强的人也得头晕眼花、气血逆流。不过总比,二百鞭子挨下去伤筋动骨来得强!她,倒是心疼那个侍卫。
说实话,康熙很想放声大笑一下,有多少年没见到老七这么生龙活虎的一面了?若不是答应了风萨,真搓合这两个,任由胤佑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高兴!
只可惜,有言在前。而且:“纯悫嗯?”
策凌原本站在阿哥位的最后面,听到皇上唤纯悫,赶紧是出来跪在地上:“回皇阿玛的话,公主近日感染风寒,不宜君前侍奉,所以今日未敢来朝。”
这套鬼说词,肯定是纯悫教他的!
康熙也不拆穿,对于策凌这个女婿,他从来很是喜欢。只是这小两口的情路走得实在艰辛,自己实在是管不了了,交给风萨好了。“你们的妹妹病了,也不去瞧瞧?”
一句话,不管这些阿哥们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全部在朝会过后,回家换装,集体跑到老三胤祉家集合。带着礼物哗啦啦、华丽丽的赶往了纯悫公主府。
因白日里的礼仪事务实在繁琐,所以等到纯悫家门口时,已经是日暮黄昏了。
策凌是听到白日里皇上的吩咐的,本想提前来这边告在纯悫准备,却没成想,府门前根本没点红灯笼。而家奴们以‘公主吩咐,今日不见任何客’为由,挡在府门外。很没面子的这样接见了自己的大舅子小舅子。再然后,老三登场,家奴仍然是那句话,公主吩咐今天谁也不见。
回家听闻了风声,知道其中原委的众人,集体把鄙视的眼光扔向了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胤佑。这个老七,真是人不可貌相!原先还不明白皇阿玛干什么使这么多兄弟来看纯悫,原来竟是给胤佑壮胆子来了。也是,估计他来上九百遍,纯悫也不会给他开一次门的。
胤祉脑袋最是灵活,软的不行,立马来硬的,说是御旨吩咐来探视皇妹病情的。家奴听言,无法再挡,本想进去通报的。可是胤禩却觉得这些家奴的脸色有些不对,给老九使了个眼色。胤禟当场叫唤,让这些家奴全部呆在原处。然后一队人马华丽丽的穿堂过院,直入后宅。
今天的纯悫公主府真的很是不对!沿途一个奴才都看不到不说,后院那里还隐隐传来鼓乐声。胤佑耳朵尖,一下子就分辨出那琴声是若辉亡父的那架古筝的声音。以鹿筋为弦的古筝,可是极少见到的。此外,除了古筝的乐曲声,还夹杂了鼓点、响铃的声音。这乐调,激流越动、慷慨里又有众多柔媚在内。让人听了心脉就忍不住涌动,手脚齐动忍不住激舞一番。
“三哥,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胤琪小声问身边的胤祉。
胤祉摇头,自己也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不只他,其它众多阿哥也都没有听过。
转步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后花园外的影壁墙外。正想走进去,吓里面肯定在胡闹的纯悫和风萨一大跳。却没成想,一句话立马止住了这些人的脚步。
“你疯了!你怎么敢穿成这样跑出来!”
纯悫气急败坏的声音过后,是风萨那副凡事无所谓的不正经语态:“怕什么?这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再说了,我这衣服怎么了?是你亲手做的吧?”
是自己亲手制的没错!
可纯悫实在是没有想到,风萨居然会这么穿它。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风萨最喜欢看她吓成这样的表情,当下就是把她按回了位子里,笑道:“好好看着,看我这舞是怎么跳的。学会了,改明儿当着策凌的面跳给他看,然后一脚再把他踢回那边去,憋死他。”
“你……你要跳什么舞?”纯悫觉得自己心脏不胜负荷。
“我在鲜罗学的那边艺伎舞娘的舞啊,很勾人的!”风萨觉得自己这回说的实在是真话。高耀太是韩国组合,原装舞蹈在三百年前自然是只能由艺伎舞娘来演绎的。穿越多少年,头一次说真话,感觉实在太棒了。
话说完毕,从何顺的手里接过了准备好的白羽毛舞扇,一扭一扭的走上了舞台。
纯悫府邸里有一片很大的莲池。池中央有一块正圆的空地,四周围栏,本用赏景。可今儿却成了她演艺的舞台。羽扇一扬,音乐声顿起。改良版的高耀太的火花,虽然不如现代电子音乐的完美激昂,但却胜在风情别致。更兼之,希颜今天真的很想跳舞,跳艳舞!
这个纯悫真是呆到家了,自己走开两年,她居然还没有把策凌勾到手,真是吐血。今天就让自己教教她,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是怎么勾男人的。随着音乐的鼓点,放肆无比的扭腰摆臀,摆臂转眸。那件旗袍里,希颜只穿了肚兜和亵裤,不走时只露着两截玉一样的藕臂,可是一走起来,那开岔到腰下七寸的袍子根本挡不住雪白的玉腿。更兼之这丫头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更有甚者,她居然时不时的还踢腿仰腰,转圈飞舞时,两条玉腿简直就全露出来了。
纯悫是个女人,也看得脸红心跳,更不要说影壁墙那边的那十来位男人了。个个血脉贲张!如此艳质尤物,哪里怪得了人家老七出那种招?看那腰那腿那臂,尤其是那对勾魂眼,简直是个妖精。往日里,都觉得她长得过于美艳了,实是人间祸害一枚。到今日才知,平素里风萨实在是太过老实守拙了。她要天天这么过日子,不要说老七了,就一向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的老三胤祉也觉得自己要化身为狼了。
一曲舞毕,累到几乎脱力的希颜直接坐到了纯悫的大腿上,两只玉臂环在她脑后,玉颜酡红,口齿生香,一双美眸九分含情一分挑衅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纯悫,娇腻腻的问她:“学会了没有?”
纯悫此刻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因为头实在痛:“拜托,我不是男人,你这招对我没用。可不可以请你下来坐椅子上?”希颜并不算胖,甚至是很苗条的,可是纯悫现在真的不想离她这么近。这女人太祸害了。
“死相,人家这么费力给你表演,你怎么就不好好学一学?太浪费人家的心意了。”希颜才不打算这样放过纯悫,甚至变本加厉的在她耳朵边又是吹风又是低喃的。加之因为坐姿不良的问题,右面的大腿都露出一半来了。太过香艳的场景,看得小太监们都个个脸红脖子粗了。何顺早就回屋子里,捧了披风过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明显的郡主大人玩得正开心!
“拜托,难道你真要我学这种舞?”我可是堂堂的大清公主,怎么能学这种舞娘的伎俩?
“省省你的矜持吧?舞娘怎么了?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舞娘不喜欢公主。木头桩子似的把自个套在成山成岭的规矩里,喜欢说不出来,手段又舍不得使。这么闷的日子烦也烦死了。”希颜苦口婆心教育后,看纯悫的反应觉得效果不明显,立马改路线方针:“你不觉得那个策凌很呆不说,还过于拽了点吗?你有没有想过,用点小手段,勾得他对你死心塌地言听计从,然后再一脚把他踢回那边去生不如死。这么做才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