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当场大喜,坐在一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得希颜实在忍不住。把脸扭到老九这边来,偷笑了半天后才又是回过头来:“你们自己家的事我犯不着多管,只是宝媛是个好孩子,妹妹今后可别亏待了她。”
“那是自然,侧福晋性子纯美可爱,娇兰很是喜欢她嗯。”
“那就好。咱们同日成婚,嫡福晋的喜酒风萨是吃不上了,在此以茶代酒先贺您大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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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父女两个!”虽说指了婚,可德妃实在是看那个媳妇不顺眼。不过风萨的见解素来独特:“风萨倒觉得娘娘应该喜欢这个媳妇才是。”顿顿,见德妃和十四都扭过头来后,希颜才是开口继续解说:“首先一点,额娘聪明生下来的儿子脑袋才会好使。其次嘛,娘娘是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人。女人之间的争斗有时候也是很有些水平的。十四脑子虽好,可奈何一时半会太高段的场合还轮不上他来玩。在自己家里练练手艺,到底是需要道具的。”
噗的一声,德妃和胤祯当场全笑了出来。这个风萨啊!真亏得她想出来这种点子。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娇兰明显是有心机的女人,可那个抚云也不差,再加上个什么事也不多想不多管的宝媛,道具确实是够。
只是:“你真挑上二哥了?”胤祯可是最近越来越瞧海善不顺眼了。看他带风萨玩的那些地方吧,哪里是女孩家应该去的场所?亏的是风萨从小胆子大,否则还不让刑房里的那些场面吓出个好歹来?
见这两个人说起这些事来了,德妃没兴趣多听,就带着丫头们去庄宜院看儿媳妇去了。那天过后,素来聪明的德妃自是赶紧放低了态度,和宜妃重修旧好。几乎每天都要走动一次,今天娇兰在,风萨又过来传了话,自是要过去的。
德妃一走,屋子里刹时冷清了许多。宫女太监们知道主子们在说正经事,都躲到院子里去了。胤祯见风萨半天没有回自己的话,脸色还那副样子,心下就是替她难过。其实风萨选谁都是没有用的,皇阿玛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坐到她身边来,本想想个法子劝劝或者干脆逗她笑会子的。可是眼神一瞟,却瞧见了风萨衣领内处的青记。
当下怒火冲顶:“他、他居然敢这么对你?”
刚才在宫道上看见这两个人的反应,胤祯就觉得有点奇怪。海善太过熟稔亲近的话嘛,估计可以算是演戏。可风萨那种态度却不象是在作假!此时看来,左右瞧瞧,认真扶住了风萨的双肩问道:“风萨,他不是欺负你了?”哪个欺负,相信风萨听得懂。
希颜摇摇头。不错,前天夜里那的确不能算是所谓的欺负,可……一时没忍住,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胤祯可是头一次见风萨哭,当场气得就想冲出去把海善宰了。可……“要不,你这几天先住在宫里?再过五天就出巡了,皇阿玛刚才已经答应你表哥的请求,带你扈从了。”看这意思海善并没有真动她,只是大约忍不住占了些便宜。只是风萨的性子素来要强,怕是受不了这样的事。从小混到大,胤祯当然知道风萨的底限在哪里?所以纵使以前喜欢得无法控制,也不敢轻易碰她。可那个海善,你等着!
表哥?
张若辉出了这种点子?
他倒是好,也只有他能想得出这样的法子来吧?
心下微暖,眼泪顿时止住了,拿了帕子擦干净,可眼圈仍是犯红,脸上的薄妆是桂嬷嬷出门前非要上的,可现在也花了。左右趁德妃不在,打开她的匣子补些好了。
希颜去内室里补妆,胤祯自是放风的一个。可看着梳妆镜前往脸上细细匀粉的风萨,心底实在是一阵说不出的酸痛。这样的情景,如果换成真的该有多好?她如果是自己的福晋,胤祯发誓自己愿意一辈子给她画眉,哪怕是梳发也肯干。风萨的头发那么美,握在手里感觉一定非常好。想到此处,忽觉身上一烫,赶紧转过了脸去。
“住太后宫里不方便,要不我和额娘说让你住这里?”只要事先和额娘说说,派心腹给风萨沐浴,想必那事传不出去。
可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不用,反正迟早的事,犯不着弄这种动静。”
一句话,气得胤祯拳头紧握,直到送风萨回了海上繁花,见门前并无海善的坐骑后,才是松开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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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串了半天,可希颜实在是穿不惯那个花盆底,一回了屋子就吩咐上端了热水来烫脚。桂嬷嬷自从那天终于破了戒后,把个自家主子从头发丝照顾到了脚后跟。细细的烫完脚后,又拿了主子自配的花油按摩脚底。许是手劲太舒服了,没一会子希颜就是睡过去了。
可才睡了没一会子,就觉得被内一凉,身上一沉。吓得赶紧欲躲,却让海善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哭过了?”虽然上了粉,可仍然看得出来。
希颜不待理他,一句话不说的样子看在海善的眼里实在是无奈,轻轻吻她的额际,柔声哄她:“你既不喜欢,那我再也不那样了。可风萨,你那天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忍住。你知不知道,自从年下起,我就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什么?
他?
希颜顿时抬头,仰望海善。看他一脸的认真,就知道他没有骗自己。心下不禁这个懊丧!希颜是熟女,当然知道要让海善这种级别的男人四个月吃素会是怎样的艰难,又是怎么个下场。怪不得这些天跟着这位,看他夜里整夜不睡的逗自己,白天又马不停蹄的四方办公还得里外照应存心和他作对的那起子兄弟。差点没问他,你这样一天睡两三个时辰累不累?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的问话太过亲腻。现下看来倒是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弄那么忙了。满身筋火没地方泄,自然是焦燥的。
可:“我不喜欢。你男女通吃,小倌多的是,干什么这样惹我?”
男女通吃?
真亏她想得出来。不过听这话意也知道她不气了,只是有点却要说明白的:“我可从来不干那个。”
“那?”前天的事怎么个解释?
看风萨的脸红成这样,海善这个好笑喜欢,紧紧搂起她将唇贴在她耳边笑道:“呆会我陪你一起看金册,你就知道了。”
“你去死啦!”
三人
午膳,海善是留在海上繁花和风萨一起用的。
饭后,桂嬷嬷很是有眼色的悄悄把金册放到了郡主的床上,就到楼下做针线去了。有自己在楼里,就算是楼下也不会有人想到太离谱的地方去。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阿尔哈图!看那脸色阴得,桂嬷嬷这个叹气。放下手里的活计,倒了一盏茶给他后,悄声劝慰:“你别这么较真,迟早的事罢了。再说二爷这样也是真心喜爱郡主才忍不住的。你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事?”
“可他不该……嬷嬷,你平时的规矩哪里去了?”桂嬷嬷在风萨跟前不敢造次,可在其它佣仆眼里却是掌家极严的。风萨随和不爱管事,她却把郡主府上上下下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这样每天把规矩放在嘴边的人,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桂嬷嬷这个好笑:“阿尔哈图,你也不想想,要是二爷真要干什么?还会等到今天?”各家阿哥府王爷深宅,哪个不是佣仆成群护卫环立,海善照样有办法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