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的居心了。
然后:“有法子吗?”
风萨有些伤脑筋,问了半天,这两个的症头到底在哪里,大概摸到了。只是这女子不孕本是极大的难事,再加上大清朝又没有B超化验仪,都是全靠经验猜测。乌尔衮虽是郡王世子,但事务也极其繁忙。老康一直提防西蒙,自是派了心腹每月巡防。乌尔衮是他的爱婿,自然首当其冲。两三月换防一次,回番休整一两月就再度巡边。旱得太久,见时自然小别胜新婚。然后:“经期行房,实是大忌。以后再不要那样了。”
荣宪一楞:“因为这个?”那事虽然不是很得体,但好歹从小看到大,这种事情实是平常。
“不只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具体哪项是元症,一样样试吧。风萨先开三副清宫养生汤给二公主吃。噢,对了,您这次能在京里呆多长时间?”貌似公主留京的日子是有定数的。固伦公主可呆六十日,和硕公主可呆五十日,依次下减。不过能呆多少日子,和要呆多少日子总是有区别的。
“你有几成把握?”时间对荣宪来讲从来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机率。这种事是很重要,但是若传到明面上总是不大好听的。“要不你随我回巴林去?”在那边一房独大,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希颜一边写方子一边摇头:“我估计是没戏。皇上不会放我随便出京的。”尤其这阵子老康玩得正开心,没了自己这个跳梁小丑,事情会无趣许多的。“更何况,一旦回了巴林,额驸巡房边境去,又有什么用?”再厉害的神医也不能把女人变成圣母玛利亚吧?
荣宪左右想想,觉得这话确也有道理。皇阿玛这次把三位公主全召回京,可不是只为了续天伦。
“公主若不想让他人知晓,风萨可以制成私药呈上。”只要不经太医院,料别人也不会知道中间出了什么事。只是怕荣宪没胆子吃罢了?
这个小丫头!荣宪眼神瞟了瞟风萨腰畔上的那枚玉佩,淡淡好笑:“皇阿玛都相信的人,荣宪岂会不信?”
得,随便吧!
既这样,方子写完也就不必转呈太医院了。留给荣宪作底就好,凭她是私藏送人,或者是不放心干脆找个心腹医士来研究研究都成。只是有桩事却要说在前面的:“这种事实是三分天意,七分人为。风萨虽有薄技,却不敢确保行成。”别到时候别不成来怪人。
荣宪点头。然后风萨又问了上次行经的日子后,双指仔细切算了半天后,淡淡笑道:“公主这几日先空空额驸好了。五日后再行房!”重质不重量,产精量其实还是很有限的。
荣宪这回是真笑出来了!
上下瞟瞟风萨,突然语出奇招:“若不是昨个刚有人给你验了身,我还以为海善早把你吃了。”这丫头太不害臊了。
希颜听之差点没吐血,真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才算是把咬牙的表情憋回去,依旧一脸的平静。看她这样,荣宪也觉得牙痒痒了,看看外屋里正自对峙的纯悫和恪靖,轻笑略问:“海善从来风流,这次他怎么就忍住没动你了?”那个堂弟是个什么货色,荣宪从来都是知道的。真真难得啊!就算栽到这妮子的手里,也犯不着规矩成这样吧?若是没指婚倒也罢了,可指婚都多少日子了。皇阿玛可是从来不管侄子们的这种事的。更何况是风萨和他,早吃到嘴里早放心。
“二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问他。不然哪天来真的时候,风萨早早通知二姐来参观。”
你个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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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龙、凤生凤、老康的儿子会打洞。
PS:再加一句,老康的女儿打洞的本事也毫不逊色。虽说老康管女儿们管得严,没出个昭阳太平之类的货色,也从不许她们过问朝政。但是斗起手腕来也毫不逊色于各府阿哥。
风萨是当过小白鼠的,风箱子里跑来跑去的事实在是累到够呛!所以这次,不管这三位公主之间怎么个斗法,风萨的原则就是三不管三不问!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然后出了事也毫不往身上揽,直接说到明面上,谁谁谁让我干什么来着,谁谁谁让我说什么来着。
于是保绶笑到吐血:“我说你,你这回未免也乖觉得太过头了吧?”上次在整肃佟家那场事上,风萨就表现得太乖。这次就更不用说了,乖得太过了。以前她动脑子和老八对峙时,精狡恐怖的招术一套接一套确实很是过瘾,不过静下来后的效果却更是厉害。而且比之上次,这次这丫头脱身更脱得干净,一滴脏水也不往身上沾啊。好本事!
只是:“我妹妹的事,你好歹得管管吧。”罗布和这位的事没过几天就私下里都传开了。皇上听闻之后,一时倒是没什么明确的表示。不过在这事上,实也轮不到皇上说话,这三位公主就全把这次指婚的事包办了。一边斗气一边办正事,两不误。皇上乐得看热闹。
“不是我不帮忙,实是:保绶,我那个二哥看得人模人样,其实真不是个什么好人选。”前天好不易得了空,过来扔下东西转身就走。那副气性啊!希颜翻白眼:“铭媛那么个娇滴滴的人,还是找个会哄她的来得好。真指给我二哥,肯定一天哭八十回。”那天的谎话编得太靠谱了,那个罗布真不是个哄人的主。
“怎么?你二哥不疼你?”这话说得,希颜刚想笑着编些小故事,却在看到保绶的表情后,脸上一烫,扭过脸去不理他。那天的事,荣宪既然知道了,就代表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真TNND,太丢人了。
说实话,保绶听到那消息后,也很是一楞。自己不太好女色,海善可不一样。可这回怎么就这么乖了?看看风萨:“是不是你不愿意?”这样说的话倒也说得通,海善这次真栽到这丫头手里了。风萨一惯手腕又好,只要她不同意,海善一时半会子吃不到嘴里也不算什么事。只是这话里的深义让风萨听得实在脸赦。拍拍手起身:“我去看看恪靖和铭缓聊得怎么样了。”
才走两步,就觉得腰上一紧,然后火辣辣的吻就是落到了颈子上。气得回手揍他,可一惯温文的保绶这次却不肯放手。抱进怀里低头就吻,气得风萨一个抬脚……然后,保绶后跃出三步。停眼看她:“我你也不愿意,那你到底愿意谁?”女人不比男人,不喜欢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尤其是小丫头们,对这种事可从来都是很在意的。又想想海善和她一会子好一会子不好的怪事,眉头一挑:“你心里藏的谁?”
吐血,真是吐血一万遍!
怎么这种话,还带第二次听到的?
不过,保绶说这话的时机实在是晚了些。想拿这个吓自己,晚了!
当下冷哼,到镜子前一边整装一边说话:“不是我不愿意,是他不愿意。非等到大婚,说是对我好。保绶,这回你可又棋差一招了。”
“是吗?也许有别的泄火地儿嗯?”保绶再不热衷女色,也不会三日无招。海善?肯定有别的事。也许自己可以从这方面动些脑筋。只要一日不大婚,事情照样会有变数。
真是败给这群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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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心下愤愤,所以没等恪靖就是从小门转出去了。裕王府离内城较近,步行不远就已经瞧到了街道繁华。因今个儿恪靖说了呆会子要去赛马,所以是穿了男装出来的。这个模样走在大街上,实是正常!
近十的月份,北京城已经很是有些冷气了,相对的街上各色卖热茶热果的摊贩也多了起来。买了热乎乎的一包糖炒栗子后,找了个清静点的茶铺包了间雅间吃茶。刚炒好的油栗,很是有些烫手。不过这东西烫着吃才有趣,更何况街上人来人往,难得浮生半日闲啊!
只可惜的是,穿越女的命从来邪到一个可以。
亦或者,北京城其实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