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房后,莫景善不由冷嗤一声:“真是煞笔!都是出来玩的,谈什么交情和钱,搞得好像都没钱吃这一顿,就等着他接济一样,回国请大家聚个餐,都斤斤计较,还想着和烬少作对,我看是脑子进水了!”
沈子瑜不知道自己最后那些话,一定的程度上败坏了和那些酒肉朋友的情谊。
这会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莫景善离开,再看着空落落、只剩下空瓶残渣的房,再也控制不住,气得一下子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吃得好喝得好,不牵扯到别的事情的时候,一个跑得比一个勤快,一旦牵扯到别的事情,生怕招祸,跑得比兔子还快,真特娘的扯淡!”
沈子瑜气得要命,他其实很清楚,这些都是酒肉朋友,当不得真,可是没办法,谁让他这个人习惯了被别人捧着了呢,不和这些人在一起,没人捧的时候,还真是不愉快。
他很明白,彼此都是吃喝玩乐的主,能够真正做主的也没几个,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子瑜的心情差得要命,恨不得把那些离开的人一个个地揪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才罢休。
可是,他不屑这样做。
动用武力,那是莽夫才会做的事情。
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洛诗都是他的妹妹,能够为她撑腰的也只有娘家人了,如果连他这个当兄长的都不管,那顾家人岂不是觉得他们沈家好欺负?
娘家人?
沈子瑜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在了“娘家人”上面,不停地在心里嚼着这三个字的含义,脑子更是在告诉地运转着。
直到,脑海里出现一个人名——岑惜墨。
洛诗之所以付出了一切,都没能嫁给顾烬言,最主要的一个阻力,就是岑惜墨。
从洛诗的话听来,顾烬言很在意岑惜墨,也就是说,顾烬言的软肋、弱点,就是岑惜墨。
惜墨可是没有娘家人撑腰,对岑惜墨下手,比直接对顾烬言下手来得更加轻
易,钱嘛,还不是很容易就能得到了。
想到这里,沈子瑜的怒火渐渐退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很快,他给沈洛诗发了一条信息:[把岑惜墨的电话号码给我,速度。]
沈洛诗接到沈子瑜的信息时,已经把沈骏送上私人飞机,并且回到顾家老宅,和顾煜臣的卧室里了。
想到刚才得到的消息,她气得打不过一处来:“你说他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回来就顾着玩,现在又问我要岑惜墨的电话号码,到底是想干什么?跟人家吵架?”
说什么为她出气,都是瞎话。
顾煜臣看了短信,倒是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这不是挺好?他已经按照我们所想的去做了。”
沈洛诗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根本不知道顾煜臣这话里隐藏的深意,只能问了出来:“什么意思?”
顾煜臣稍有点不耐烦,心想她都不知道发动脑子去想一想,就只会问,但随后想到什么,这种埋怨倒是消了,很快解释道:“你想啊,他要给你出气,但要真正能够帮到你,或者说给顾烬言添乱,直接找顾烬言那肯定是不行的,就连我们,目前都不能和顾烬言直面碰撞上,何况是他?”
“不管怎么说,他目前已经意识到一点,惜墨就是顾烬言的弱点所在,只要把握住惜墨,就等于拿捏住顾烬言的七寸,到那时,他说不定还真的能够给我们一定的惊喜。”
沈洛诗听得有点迷糊,对“惜墨就是顾烬言的弱点”这句话,格外地不满,因为惜墨有多被重视,就越衬托出,她在顾烬言那里,什么都不是的凄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