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爵却是持着相反意见:“得了,现在是在讨论惜墨的事情,你们却偏偏要扯到顾烬言。”
邵骞没有说话。
因为他确实是在为烬少说话,不过,也是在跟事实说话,而且,他要是说话,陶奕说不定为了维护明爵,就怼他了。
什么都不说,还有陶奕……
果然,陶奕直接瞪了明爵一眼:“之所以扯到烬少,是因为岑兆璋在和墨墨谈话的过程中,提到了烬少和顾家。”
“既然要分析岑兆璋的心理,自然是什么都不能放过,免得落下线索,提到烬少有什么不对吗?”
明爵有意反驳,但是,有发现自己无从说起。
惜墨的心情本来就很紧张,再听他们吵来吵去的,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她将红酒一饮而尽:“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明爵和陶奕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见她满脸愁绪,四目相视,面面相觑,默契地齐齐怪着对方:都怪你!
凌非见她这样,也没有再沉默:“真要分析岑兆璋的心理,我觉得应该从你和他见的第一面说起。”
“昨天晚上的酒会?”惜墨看向凌非。
“对。”凌非脑海里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眉头轻轻地带起一一缕褶皱,认真地分析着,“昨天晚上,我和邵骞陪在你的身边,我不知道邵骞有没有注意到。”
他看了一眼邵骞,又看向惜墨:“岑兆璋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时,看似惊讶,但眼神和微表情,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其实并不惊讶。”
什么?
惜墨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在见到我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我这个人了?”
凌非给予最肯定的回答:“对。”
“他远在美国,又是华耀兄弟影业的掌权人,对你这样一个新晋漫画家,关注度必定不会太高。”
“由此,我做出的推测是,他是不是也在暗中寻找侄女,才会留意到‘岑惜墨’这个人呢?”
邵骞发现,这个凌非做私家侦探,还真的很适合
,样样都分析得很到位,这些,昨天晚上烬少也跟他说了一遍。
他原本还想着,今天有机会就跟太太说一下,没想到凌非倒是和烬少想到一起去了。
这样也好,从凌非的嘴里说出来,比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有力度一些,毕竟,他可是烬少的保镖。
要是他说出来,未免会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偏见。
明爵和陶奕也不吵了,认真地听着凌非的话。
抛去那些外在因素,明爵也很快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是一早留意到,那么就可以解释今天他直接用惜墨的杯子去检验dna的动机了。”
“什么拿我的杯子去验dna?”惜墨都懵了,反应过来径自问道,“这是什么时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脑子里就想起在岑兆璋办公室里喝茶时的事情,嘴巴微张。
邵骞则是将刚才在车里通过摄像机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惜墨:“卡萝尔在离开的时候,和岑兆璋交换了眼神,等卡萝尔再回来时,凌非先生就已经看到了你的杯子已经换过新的了。”
谁喝茶喝着喝着会突然换新杯子,哪怕是客人上门也不会这么招待,要说这里面一点猫腻都没有,惜墨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