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暖进房间,见秦弈沉还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似乎还没醒,那动作,又和做贼一样。
秦弈沉翻了个身,面对着季温暖的方向,睁开了眼睛,“我已经醒了。”
季温暖停止了小心翼翼的动作,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她笑看着秦弈沉,“四爷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了?身上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醒。”
秦弈沉手撑着床要坐起来,季温暖见状,立马上前帮忙。
秦弈沉靠着季温暖的时候,手碰到了她还绑在腰上的炸弹。
他指着季温暖的腰,皱眉说道:“怎么还没脱下来?快解下来扔了。”
季温暖很快明白秦弈沉说的是炸弹,“刚和师父说话忘了,我这就从身上解下来,但是扔就不用了,我找个地方放好,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
季温暖边说边解,四下环顾了一圈,“放在这里好像不安全,万一碰上火,太危险了,我等会再去找余玉秋女士,让她帮忙找个地方放一下。”
季温暖本来是想把身上的炸弹包放在房间的,但是想到秦弈沉住在这里,他现在还受了伤,白天晚上的都在这里,顿时没了那样的想法。
她可不能让四爷有危险。
“为什么随身绑着这东西?”
季温暖早猜到秦弈沉会问,她也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安全起见,以防万一,你看今天是不是就派上用场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很有先见之明?”
季温暖坐在床边,眨巴着眼睛撒娇卖萌。
她并不知道,每每她这样子,都是心虚的表现。
秦弈沉点点头,继续问道:“为什么鹿鸣沧身上也有?”
“东西是我让鹿鸣沧准备的,他大概也觉得这样做安全系数更高,很有必要,所以绑的比我好多。”
秦弈沉不说话,盯着季温暖,那审视的眼神,分明就是不相信。
季温暖被看的不自在,她想着自己已经到了巫族,余玉秋的事对秦弈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妥协道:“好吧,我是因为张山峰的话才准备炸弹的,因为师父,巫族族长对师父不一般,你看出来了吧?”
秦弈沉点了点头。
“我也是刚刚问了师父才知道的,她和巫族族长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而且两人还有个儿子。”
秦弈沉意外的挑了挑眉。
“反正吧,那孩子,并不是师父想要的,她生下孩子后,逃出了巫族,一直到最近因为我的事才重新回来这个地方。她逃出去的时候吧,是张山峰最先发现的,当时师父口里叫着孩子,张山峰就觉得巫族的男人都是强迫女人的流氓,他不让我来,但是我又不得不来,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一招,我怕你拦着我不让我来,就没告诉你,四爷,你不会怪我吧?”
季温暖歪着脑袋看着秦弈沉,漂亮的脸上,那甜美又带了几分谄媚讨好的笑容,让人不忍心责怪。
但就算是这样,秦弈沉还是拧紧了眉头,“你知道这么危险还来?万一真的像张山峰说的那样,你……”
季温暖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对秦弈沉来说肯定是过分的,她心虚的笑笑,打着哈哈道:“我知道啊,不然我就告诉你了,幸好虚惊一场,和四爷在一起,我运气都会很好。”
秦弈沉听着季温暖说的这些话,心情丝毫没变好,反而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