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这个人日常有些高傲,说实话,这是一种习惯,因为我看到很多人,庸庸碌碌的,我就觉得他们在浪费人生,因而产生了内心的一种高傲的感觉。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最多高傲,但是我从不傲慢。”赵逸帆解释道。
“我知道,赵队,我不是说你不好。是,我最后一整个月,都在学这方面知识。我以前是学心理学的,我学过大量的精神类药品,这些药品,很多都属于国家管制的毒品。我上学的时候,也接触过类似于海落音、马菲、冰这类东西,但是学习的角度不一样。这次,学了整整一个月的毒品相关知识,融会贯通,受益匪浅。”陆令道。
“所以,你觉得,这俩人,是可能碰了什么毒品吗?”赵逸帆道,“如果你有猜想,明天我们找人来化验血,也可以对症下药。”
“这女人的儿子杨涛,肯定是没问题的,”陆令摇摇头,“问题在这女人身上。我怀疑,她不是毒品的问题这么简单,毒品是厉害,但是没有这么厉害,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身上的问题很多。赵队,不是我不和你说,而是我觉得我的猜想是无源之水,容易对你有不好的引导。”
“我有自己的判断,我和燕雨一样,办桉也需要大量的信息,无论是什么角度的。”
“那我就说了。第一方面,我怀疑她摄入了有问题的药物,让她精神力变得更好、头脑更清晰,甚至身体都更有力量。这样的毒品,非常常见,比如说冰,但是她没有摄入冰那种后遗症。因此我怀疑有几种药物,比如说,哌醋甲酯类、莫达非尼类、安钠咖等,甚至可能是混毒。”
“第二方面,我认为她可能被催眠,潜意识上出了问题,性情大变。当然,这不仅仅是催眠那么简单,催眠很难持续如此之久,也很难从性格上大变,所以,这应该是一种心理劝导,可能她和某人、某组织有一笔交易,她被说通了。”
“第三方面,可能有某组织、某些人,给她提供了特殊的信息渠道,让她能获取一些信息,以便于算命、推理等,这其实并不难,有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就能搞定这一切。甚至,咱们队伍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陆令把自己的说法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和赵逸帆很熟悉,他不会这样推论,因为很多地方都可能是错的,对办桉人可能形成错误的改变。
“这一刻,我才算真的明白,为什么领导那边不和我情报共享,看来情报源是保密的,”赵逸帆道,“如此一来,我们反倒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派医生来了。”
“这些,你来安排就是。”陆令点了点头。
“明天,去找这老妇沟通的时候,我会找她一根脱落的毛发去化验,暂时不惊动了。”赵逸帆道。
“赵队,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说,上面派咱们来,却一句话不嘱咐,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希望我们去深挖细查,必要的时候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抓住蛇?”陆令反问了一句。
“不行,打草惊蛇的话,我们起码得知道蛇大体位置,知道蛇有多大,我们才好下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这么做,我们准备工作不够。”赵逸帆想的更全面一些。
“好,一切听你安排。”陆令点了点头。
陆令这样出来办桉,一组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也没人给陆令打电话,似乎就当他没存在。
晚上睡觉前,陆令想问问队里怎么样,在港口累不累,想到大家没人想他,也就没打电话。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不久,小队就开车回了沉州。
睡觉前,陆令还在想这个老妇。
确实不简单,他看了很多笔录,也和赵逸帆仔细沟通过,这老妇人,在此之前,就是一个很普通、很可怜的老妇人,现在短时间内变成这样,可以说是心理学上的重生了。
很多人不理解这是什么概念,用生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就是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有能力去跑1000米,其实是非常夸张的。
人的心灵,受到多方面的影响,越是岁数大的人,越积重难返,难以形成大的改变。在心理治疗这方面,陆令并不是专家,但是他见过不少专家,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老妇这个情况,很多专家都做不到。
晚上,陆令又看了几篇论文,这才沉沉睡去。
研究生和研究生是不一样的,陆令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天赋,所以只能多想、多学。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陆令就起床了。
小镇的旅社非常简陋,但他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起床之后,洗漱一番,就出去跑步去了。有时候办桉忙,熬夜,没办法运动,但只要有时间,陆令从未放弃身体锻炼。
小镇不大,陆令绕着跑了一圈,跑的时候,还陆续碰上了赵逸帆和他的队员。
三组是和尚庙,六个大男人基本上都是单身狗,普遍有1米8左右的身高,相对来说,每个人都比较全面。如果发生肢体斗争,三组应该是战斗力最强的,因为没有短板。
在徒手搏击方面,一组是真的拉,一句话可以概括:青山和他的五块短板。
可能是多人一起跑步太招摇,三组的人也都是分散跑的,陆令也没加入队伍,自己跑完步,就回了宾馆,在一楼的椅子上,等大家回来一起吃饭。
很快,三组人就齐了,赵逸帆请陆令在附近吃正宗的蒙族馅饼。
这蒙族馅饼,确实有特色,皮是荞麦的,牛羊猪肉混合为馅,干烙水烹,烙制后外焦里嫩,香味十足,很快,大家吃饱,精神就变得非常好。
年轻嘛,那纯纯是本钱,年轻大小伙子们,早起,跑完步,吃饱饭,干翻一切都不怕。
赵逸帆变得谨慎了许多,让大家都在镇上待着,也没联系市里的同志,直接和陆令二人去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