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林瞳压根就不想让这个无脑的第一会长知道自己的名字,“重要的是你搞不清事实却在这里和白痴一样地指责别人。”
踏雪也高抬起前蹄,忿忿地奔上前来,焦躁地扭了扭身子,表示它对于玉铮公子和惹眼猫咪等人的不满意。
玉铮微微动容,却仍是不紧不慢的问道:“那舍妹被隐的人轮白到新手村,痕兄又该如何解释?”
一墨清痕一听到“轮白”二字,眼前登时浮现那日无力躺倒在地上的紫色身影,心中不由一紧,杀气四溢,却被秦紫衿柔软的小手拉住。
转头看了眼了然而关切的紫眸,顿时清醒过来,冷冷地开口:“这件事,我也正好想要她一个解释。”说着,墨剑已遥指着一身刺眼白衣的惹眼猫咪。
惹眼猫咪看着哥哥投过来的询问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一把挣脱玉铮的手,着急地冲他大叫起来:“哥哥,你别相信他们的话,我可是你妹妹,我怎么会骗你呢?快替我教训他们!”
“啪啪啪”几声脆响,兰暗拍着手,闲闲地一个虚影便到了惹眼猫咪身旁,眼中满是讥诮。
“没想到,令妹不仅狠毒一流,连演技也是极好的。呵,想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吧?众人皆知一墨清痕护短,你说,你将青青子衿轮白的事,又岂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
惹眼猫咪顿时脸色惨白,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却仍是不甘心的拉扯着玉铮的衣袖:“哥哥,我没有……”
“好了。”玉铮不露痕迹的甩开惹眼猫咪的手,心中已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概的猜测,不由的对这个做事冲动不经大脑的妹妹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玉铮上前几步,对着一墨清痕绅士地行了个礼:“痕兄,舍妹向来冲动不懂事,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是。之前若有所冒犯,还请痕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计较。今日,玉铮恭贺痕兄和嫂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是了是了!原是来喝喜酒的,竟闹得忘了。一墨清痕,青青子衿,你们不会不欢迎吧?”兰暗语带调侃,似是两人的老朋友一般。
喜堂上的一墨清痕朝玉铮微微颔首,再转眼看向兰暗,勾了勾唇,语带深意:“是朋友就欢迎。”
一旁的喜娘见势赶紧嚷嚷道:“新人赶紧拜堂,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围观的人们这才哄笑了起来,也撺掇着新郎新娘拜堂。
“你,你们……哼!今日之耻不报,我就不叫惹眼猫咪!”惹眼猫咪狠狠的看了一眼喜堂上某头戴珠帘喜庆华服的女子,愤愤的冲了出去。不过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了喜娘的“一拜天地——”和众人的起哄声里,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去,就连玉铮也只是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并未阻拦。
“二拜高堂——”
一墨清痕拉着秦紫衿的手,朝面前充作高堂的路人飘飘姐和天下第二帅拜了下去(二帅心声:哇卡卡卡,总算是等到老大向我拜首的一天了,那啥风水轮流转啊哇卡卡卡卡……),路人飘飘姐喜笑颜开,赶紧扶起秦紫衿,悄悄耳语道:“叫你相公省着点花钱……”秦紫衿脸一红,别开了头去。这边天下第二帅也在一墨清痕面前挤眉弄眼:“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喂……哎哟,婚礼上可不能杀人……”
“夫妻对拜——”
一墨清痕和秦紫衿望向对方,心中都涌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感。面前的这个人,将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在游戏中,但却是无论风雨都割舍不开的心头一点柔软。这样纯粹,这样信任,这样无所保留,直叫人心中生出了一种名叫感动的情愫,像蜜一样,慢慢化开,直甜到了五脏六腑里了去。
缓缓弯腰对拜,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多了一丝坚定的神情。是了,我们是夫妻了。
喜娘高声叫道:“新郎新娘入洞房——”众人见状皆围了上来,想要继续闹洞房。
路人飘飘姐赶紧大声宣布:“请各位宾朋去‘隐酒’一聚,‘隐酒’今日启了百坛陈酿相思泪,准备了百桌华岁宴款待各位!”
“天呐,相思泪!华岁宴!这可是平时千金难求的东西,不愧是隐,一出手都是钱啊!!”众人窃窃私语,争先往隐的驻地方向挤去了。
--------------------------------------------------------------------
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红,红色的地毯,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帷幔,红色的床单……还有红色的两个相对而视的身影。
一墨清痕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花还娇的身影,一身的冷峻早已完全褪去。秦紫衿此刻羞怯的低着头,手指不自觉的捏着衣角,绯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上她的颈项,她的耳根,她的脸颊,直蔓进了一墨清痕的心里。
秦紫衿心里咚咚的敲起了小鼓,见一墨清痕只顾盯着自己没有动静,心里暗暗骂道,那几个死丫头也不跟我说下,游戏里的洞房到底要怎样啊?不会真的要内个吧……伦家还没准备好啊……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却听见一墨清痕扑哧地笑了出来,像是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