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看了一阵,凤目里流出几丝笑意,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散去,厉声喝道:
“你这小贼,前日里调戏姑奶奶,被姑奶奶打的落花流水;哪知你色心不改,今日竟然坏了这位姑娘的清白,实在是罪不可赦!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着凤姑娘连挥短剑,将附近的柳枝削了个干净,像是在给范灿做示范。
楚何二女闻听,微微一怔,楚月万万不敢相信这男子有胆量调戏天尘的小魔女;何纤雪则是更加笃定范灿的yin贼本性,得二女相助,壮了胆子,娇喝道:
“你这yin贼,还有何话说?,”
范灿闻言,不由对凤飞飞翻了翻白眼,这小妮子分明就是故意的,肯定认出了自己;即便借给他五个胆子,他也不敢调戏这小魔女!好在凤飞飞没有叫出他的名字,身份尚不至于暴露,干咳几声,大声道:
“你这女子又是何人?怎地胡乱诬赖好人?我何时曾调戏与你?休要胡说!”
凤飞飞秀眉微扬,娇声道:
“你这混人,还要抵赖,那**把人家……呜呜……你……”
凤飞飞气呼呼地指着范灿,突然掩面而泣,恰似梨花带雨,蔷薇卧霁,好一会才转向何纤雪,轻轻拭掉泪珠,问道:
“这位姐姐,这泼贼如何坏了你的清白?”
何纤雪见凤飞飞娇俏可怜的模样,差点忘记自己的遭遇,反倒是对凤飞飞动了恻隐之心,就要上前来安慰这可怜兮兮的***。
“他……他……”
闻听凤飞飞询问事情的缘由,想起自己被这yin贼摸了玉背,窥了裙底,顿时又羞又急,如何能说得出,娇躯颤抖,怒视着范灿。
凤飞飞好奇范灿如何得罪了这姑娘,赶忙劝道:
“好姑娘,不要别急,你说与我听,而后咱们联手将这贼子擒住,让他十倍奉还!”
何纤雪只当凤飞飞说了实话,是个同病相怜的人儿,哪里想到这小妮子另有打算,咬了咬牙,恨恨道:
“这贼子在大街之上……摸我身子,窥我……裙底,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何纤雪恼羞成怒,挥剑向范灿狠狠斩去,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凤飞飞和楚月听的明白,凤飞飞把话套出来,眼前一亮,泪珠尚且挂在脸上,却似笑非笑地望向范灿,只差竖大拇指了;楚月闻言,本是温和的眼神流出几丝凌厉,长剑出鞘,莲步轻移,同凤何二女组成一个品字形,将范灿牢牢地围在中间。
“哎呀!这yin贼实在是好大的胆子,”凤飞飞捂着小嘴惊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前天下午在城南郊,他一副急急忙忙赶路的样子,经过我身边时,伸出狼爪要牵我的手,还要……啊呀呀!yin贼,看剑!”
未等凤飞飞讲话说完,何纤雪和楚月已经动手,两道寒光,一左一右,一道带着怒气,一道带着惩罚,迎面将范灿罩在中间。
楚月的剑法要比何纤雪高明一分,身法也要快许多,范灿岂敢怠慢,飞身向后躲去,不过却不敢高高跃起,半空中已经被飞扑而下的凤飞飞完全罩住,虽然知道这丫头不会要自己性命,但是稍有不慎被打个鼻青脸肿完全有可能。
现在不比从前,他已经拜入神医门下,而且这两日有重要事情要办,他本人不介意,但若因此事影响道神医美誉,颇为不美。
凤飞飞张牙舞爪从树顶杀来,嘴里大叫着:
“小贼,还这位姑娘清白来!”
“这死丫头分明是故意给我添乱!”范灿明白了凤飞飞的心思,暗暗气道。
范灿面北而南,身前是左右包夹而来的楚月何纤雪,头顶是凤飞飞,身后则是方圆十丈大小的清潭,乃是由清澈的金谷水汇集而成,游鱼潜虾几可见底。
看着三柄各异的长剑,范灿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三锭碎银子,朝三女打去,而后大叫一声:
“救命啊!三个女yin贼要坏我清白!”
身子直直后仰,扑通落入水中,游鱼般朝对面游去。
何纤雪一个没抓到,反被范灿叫做女yin贼,鼻子都气歪了,娇叱一声,踏水追了上去;楚月第一次被人这般称呼,突然生出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怕何纤雪有所闪失,赶忙追了过去。凤飞飞短剑落空,轻哼一声,落地之后,看看追去的楚何二位,眸子里闪出一丝不屑,抱剑俏立原地。
范灿的身子对水极为亲切,刚入水中,只觉得一股惬意的凉意涌来,瞬间传遍了整个身子,直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真气轻轻攒动;像是久旱逢时雨,清亮在丹田处化为暖意,全身懒洋洋的,可惜水中不能言,否则定然爽极而啸!
哗啦,范灿在水中翻了几个漂亮水花,准确地躲过楚何二女的飞刺,掀起一大片潭水朝尚在半空中的二女盖去,二女若是被击中,如此单薄的夏衫,妙相毕露在所难免。
“yin贼!”“无礼!”
楚何二人双双娇叱,步步生莲,踏水渡潭,飘落彼岸。
范灿飞跃而起,如蛟龙出水,背着二女退去,返回落水的地方,动作潇洒流畅,宛若天成。
虽然真气依旧无法激活,但经此滋润,气力已经全部恢复,刚才躲避凤飞飞偷袭时散去的力量重新聚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