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老婆子这会正高兴着呢!”
“额?高兴?”范灿微微一愣,不解其意。
甄之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
“贤侄是武林年轻一代中最为杰出的年轻人之一,到我们这来做客,是老婆子和我的荣幸,岂能不高兴?”
范灿闻听,赶忙起身,连连摇头:
“前辈之言,愧煞晚辈!能得两位前辈青睐,是范灿之荣幸,岂敢……”
甄之义见他又站了起来,笑喝道:
“你这小子,什么岂敢岂敢的,快快坐下!非得逼着老甄倚老卖老,用年纪教训你才肯老实吗?”
范灿悻悻然。老老实实坐下;老夫子所教导之尊老爱幼的原则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对前辈时总是诚惶诚恐,尤其是甄之义这种声名在外的大侠;并非是见外,而是对于侠之一字的敬畏!
范灿对于善之一字最为尊敬,这是他为自己定下的方向;侠之一字含有善意,范灿无时无刻不谨记在心;当然对于美之一字,范灿也有自己的看法和原则;美人之美,是他向来最为欣赏的,因此见到凤飞飞林晨,他会心生亲切,忍不住调侃嬉闹;见到东方韵上官红颜秦红袖这等人间至美,他会远而望之,将之看做自然地恩赐……
“不敢不敢!”范灿乖乖地给甄之义满了一碗——副总镖头早就换上了碗,这等好酒面前,人人平等,不能输给这小子。
“贤侄啊,我和尊师神医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如总镖头那么亲近,可也数次拜访,相互之间多有了解;我对他悬壶济世的选择很是尊敬——对他门下出了个清姑娘这等徒弟更是佩服不已!想必他他对老甄也不会陌生!”
范灿听到此,却哑然失笑,当初于清调皮,给自己五人易容,其中就有人被易容成了甄之义,若非熟人,自然不会如此;尤其是她把范灿装扮成了慕容风;从于清对慕容云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肯定是极为熟悉。
“前辈说的是!”范灿赶忙点头,给甄之义端了碗酒,“前辈请!”
“好!”甄之义先前一直用铜钱大小的酒盅,相比于范灿的瓷碗,很不方便,此刻换了大碗,副总镖头顿觉痛快,咕咚咕咚饮了半碗,“哈!好酒!”
范灿见状,赶忙相陪。
酒香直透肺腑,奇经八脉升起一股热气,暖洋洋让人舒适,范灿忍不住闭上眼,咂了咂味道。
“好酒!”
“第一碗自然是要大口!”甄之义笑道,“不过接下来可不能这般,否则这般狼吞虎咽下去,咱爷俩就真成了牛嚼牡丹!”
范灿也是这个念头,闻听之后,连忙点头称是。
范灿兴起,将当日郭信被易容为甄之义之事说与副总镖头,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位郭小友没有拿着我的样子胡作非为吧?若是损了俺的名声,我可得找清丫头算账去!”
“不敢!”范灿笑答,而后将当时战陈家,救出李老汉家人的事将来。
甄之义赞了几声,表示很满意:
“好!虽然功夫差些,所行之事倒没弱了俺的名声,下次见了这位小友,少不得又要结交畅饮一番!”
“固所愿也!”范灿赶忙道,郭信若能得到甄之义的指点,当会受益匪浅。
第一碗下肚,两人的速度慢了许多,攀谈起来,说着说着甄之义就将话题扯到了范灿身上,副总镖头问道:
“贤侄今年多大了?”
“小子今年一十八岁!”范灿老老实实答道。
甄之义点了点头,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为何满意,范灿不懂。
“家中尚有兄弟姐妹否?”甄之义接着问道,不是给范灿夹菜。
“有一兄长!”范灿答道。
“婚配否?”甄之义的问题让范灿昏了头。
“尚未婚配!难道前辈……家兄已于邻村张家姐姐有媒妁之言!”范灿赶忙解释,心中嘀咕道,“这位前辈不是要给哥哥做媒人吧?可惜有些晚,否则肯定能给哥哥找个好伴侣,不过张家姐姐和哥哥两情相悦,也是一等一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