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七煞同气连枝,往往是一起行事,今次黄煞田维应率先出手,其他六人不会束手旁观,若是七煞齐出,对任何势力都是巨大的挑战!
甄之义喝了口茶,答道:
“据门下弟子飞鸽传书,其他六人尚无动静。紫煞南宫哲尚在河南境内,那厮与黄河帮的卢晓东有些旧怨未了;蓝煞楚钟红赶去关外,目的不知;这二人离田维应最近,其余诸人都在黄河以南。”
听甄之义介绍,在场诸人稍稍松了口气,并非他们杞人忧天,实在是当年七煞在鬼见愁麾下横扫武林时的强横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且不说这七人本身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就是他们手下无数的打手也足以让任何人忌惮不已。
听到紫煞南宫哲的名字,范灿记起来一件事,起身将开封清水园所遇之事说与众人,尤其是朱雀七刀联手狙杀南宫哲的事,说完之后问道:
“前辈,南宫哲会因为此事和朱雀结怨吗?”
在场之人都是龙门镖局的重要人物,对于围杀七星楼一事或多或少都有了解,所以范灿将此事提出来,交与众人讨论。
众人听罢,纷纷摇头,一个操着山西口音的镖师道:
“范公子,朱雀七刀肯定是被黄河帮花了大量的钱请过去的,只是奉命行事;只要时间一过,他们就会拍屁股走人;黄河帮和南宫哲应该都明白这事,南宫哲或许恼恨朱雀七刀,但是却不好说他们会结下梁子;纵然南宫哲不服,但这些人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狼狈为奸,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们不能就此认为七煞和朱雀那群鸟人之间没有勾结!”
众人纷纷称是,甄之义也道:
“贤侄。徐镖头说的对,那群人行事乖张,不可以常理度之!”
范灿点头称是,坐回位子。
甄之义接着向众人介绍形势:
“昨日,经范少侠探知,五湖盟寇四海之子寇开祥秘密潜入了城里!”
此话一出,未知情者一片哗然。
“什么?寇开祥?这厮怎么来了?”
“五湖盟的势力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还是那位山西来的徐镖头起身,请甄之义说个明白;甄之义看了看范灿,说道:
“麻烦贤侄将昨日所见所闻告知诸位。”
范灿赶忙起身,将昨日悦来客栈发生的一切细细讲述一遍;只在中间自己出手教训寇开祥时稍有简略;众人听罢,微微变色,前面来了黄煞田维应,后面立刻来了寇四海,众人怎能不惊?至于寇开祥追寻温婉仪的理由,这些老江湖又怎肯相信?
“诸位,”甄之义示意大家稍稍安静,“昨日寇开祥纪天中等人吃了范贤侄和那位不知名高人的教训之后,立刻撤出了悦来客栈,临走之时,将同院店客以及店掌柜店小二共计八名无辜之人杀害。手段残忍,丧尽天良!”
众人听罢,怒形于色!
“副总镖头,敢问纪天中等人现在何在?”沧州镖师郝山青义愤填膺,高声追问道。
甄之义道:
“寇开祥几人连夜逃走,我已将此事告知燕家主,俩家联手搜寻他们的踪迹,我和总镖头赶来这里时刚得到门下弟子回报,有人在去往南去的大路上见到过他们;行色匆匆,不知何往?”
众人微微一愣,范灿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怔:
“难道寇开祥真的去追赶温姑娘他们?”
甄之义接着道:
“若情况属实,那寇开祥去追烟雨楼的温婉仪姑娘他们,可能是我们太过紧张,五湖盟并无进犯之意;我们会继续派人追查此事!”
有些不了解情况的镖师为温婉仪担心,毕竟寇开祥等人人多势众,尤其是夺命书生纪天中手段不凡,犹在温婉仪之上;待范灿说狂云刀朱望随行时,众人才彻底放下心来。常年行走的江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狂云刀,天下第一刀的威名甚至在鬼见愁那等绝代天骄之上,一个小小的寇开祥自然不能再朱望面前掀起什么风浪。
众人讨论一阵此事,最后赵震道:
“黄煞田维应和五湖盟都是这次大行动的不确定因素,我们会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希望诸位做好面对大风浪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