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灿如此说,韩重满是着急和失望,甚至还夹杂着愤怒,当然这并非是对着范灿而来,应该是另有所指,虽然着急,却无可奈何:
“谢谢公子,但愿她们能躲过那群恶贼的追杀”
根据韩重的一些简单叙述,范灿能将事情猜个七八分,一边为他把脉,一边问道:
“韩少侠所说的蒋先生可是曾经与公子一起的那位老先生?”
“正是,蒋叔叔是我至亲,”韩重得了范灿几丝真气相助,气色好了些许,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见过蒋叔叔?”
范灿微微一愣,突然记起洛阳时那位老者一直在暗处,并未露面,显然这韩重并未记起自己曾在王屋山下的一面之缘,便笑道:
“见过,在王屋山下,那碎玉诀出世前,咱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来着,当时老先生手持大烟袋,侃侃而谈,让范某好不佩服少侠或许没注意,但是阁下留给我们兄弟的印象实在是深刻,当时你一个人吃了五碗面,喝了……许多碗水,实在是壮举,我兄弟自愧不如。”
“额?”韩重愣了半天,确实有这事,这才打消了疑虑,“公子勿怪,在下失礼了”
甄之义等人已然在桌子旁坐下,只有范灿在近旁为韩重诊治。
“少侠遭到重击,肾脏和肺脏皆有损伤,外伤倒是无碍,前面已经有大夫为你诊治,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伤势,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范灿一边诊治,一边解释,让韩重又是感觉又是担心,一方面感激龙门镖局和范灿的帮助,另一方面担心自己的亲人遭遇毒手,但范灿等人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只能等着宋雅茹那边的消息。
范灿将韩重的伤势诊断完毕,稍稍松了口气,虽然韩重受伤颇重,但是救治及时,依然被控制住,不会致命。
“这救治有些粗糙,想必是镖局请的大夫;若是师妹出手的话,他只怕已经可以走路了”
范灿如是想,却未想到自己的医术在于清的指点下,已经出类拔萃,虽然赶不上于清,但远超一般的大夫。韩重事出突然,镖局能在百忙之中请来大夫,将他的伤势控制在这种局面,已经非常不错了。
宋雅茹出手相助韩重时,他已经身受重伤,等宋雅茹赶走敌人,命随从将他带回镖局。
韩重在半路上就昏厥了过去,并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救到了什么地方。若非范灿刚才提起,他仍旧一无所知。
小五他们知道甄之义和范灿前去赴宴,见他们来的如此晚,在范灿诊断的时候,早泡好乐茶送了上来。
甄之义喝了几口热茶,缓解几分渴意,待韩重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便开口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韩少侠,老朽冒昧的问几句话,你可知追杀你和那位蒋先生的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要追杀你们?呵呵,老朽只是随便问问,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少侠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韩重被范灿拍了全身的几处穴道,凌乱的真气慢慢顺序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赶忙答道,“蒋叔叔是……”
“甄叔叔他们喝醉了没有?范灿呢?若是喝醉了,可不能让他接近伤员”
正当韩重想要答话时,外面传来了宋雅茹急促的脚步声和关切的询问。
“小姐,韩少侠刚醒来,天黑,您慢点。”后面的小丫鬟气喘吁吁,显然跟不上宋雅茹的步伐。
众人闻听,纷纷向门口望去,韩重听到救命恩人到来,更是要爬起来前去迎接,却被范灿按住。
片刻之后,宋雅茹那妙曼的身姿出现在门口,带着一阵香风闯了进来,见一群人都望着自己,才猛然惊觉自己慌忙了些,俏脸微微一红,瞪了甄之义和范灿一眼,将注意力放在了韩重身上。
“哈哈,小丫头,你看我喝醉了没有?告诉你,那小子醉不醉我不知道,但是老朽肯定没醉”
“范灿也没醉”范灿附和道。
宋雅茹知道自己失言,又被他俩一唱一和的打趣,顿时俏脸绯红,啐了一口,不理他们。
刘奎小五等人久与宋雅茹和甄之义相处,知道这两位的脾性,纷纷笑了出来。
宋雅茹不理他们,只是关切地询问韩重的伤势。
范灿见他关心,便要起身,将座位让出来,早有伶俐的丫鬟搬过来另一张凳子,两人并排坐在了床前。
韩重对宋雅茹的救命之恩自然是感激不尽,宋雅茹本就是急公好义的性子,只是询问伤势,见韩重说话不方便,干脆问起了范灿。
范灿对这位热心的姑娘很是赞赏,将自己的诊断一一说出,并加以解释。
宋雅茹被范灿打趣,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眼神飘忽,等范灿说完,知道韩重性命无碍,才稍稍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宋雅茹问话的时候,韩重想要插嘴,却根本没有机会,最后等范灿解释完,他才赶忙询问那蒋姓老者和女子的去向。
“蒋先生?蒋姑娘?”宋雅茹听罢,微微一愣,显然她和甄之义一样,对这二人没有概念,“少侠还有同伴?也被那群人追杀?”
韩重听她这样说,顿时明白宋雅茹没有自己想要的消息,很是失望,笑的有些勉强:
“宋姑娘,在下确实有两个同伴,遇上了那群败类,斗了一阵,就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