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熙洽假借张作相的名义发号施令,命令各部队应避免冲突、保存实力,不得擅自抗击。
熙洽强调中日事件由外交解决,蒙蔽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东北军官兵,他们按照熙洽的指示,奉命从吉林市区撤出,二十五旅部队撤往乌拉街方向,卫队团向永吉县官马山地区转移待命。
实际上,日军侵占长春时,由于行动过于迅速,使得日本政府、陆军部和关东军对采取下一步军事行动还未达成一致意见。
9月19日上午,日本内阁会议从国际形势和国内实力的全盘考虑,决定采取不扩大事态的方针。准备侵入东北增援关东军的驻朝日军(朝鲜军),也被命令停止在朝鲜新义州待命。陆军部因为受到政府方面的压力,勉强同意了内阁的既定方针,但给关东军发来了个含糊其辞的训令:“妥善处置。”
发动九一八事变对关东军的计划,并不是最后目的,犹如柳条湖炸药爆炸需求量,能否掀翻铁轨并不主要,需要的是爆发,波及作用的撼动力,从柳条湖到南京到东京到世界。这样才达到对九一八事变的成果收获检验。
9月21日上午3时,关东军司令官“依据幕僚的建议,独断决定向吉林派兵”。关东军认为,这样既可以促使朝鲜军司令官采取果断行动增援关东军,又可以“加强中央部的决心,以向根本解决满蒙问题迈进”。
在这种背景下,熙洽的投降,无疑是助长了关东军的气焰。
日军调兵遣将做好了部署后,又将柳条湖爆破南满铁路的故伎,重演一番,自行投弹炸毁了吉林侨民的房屋。于9月21日清晨,然后煞有介事地诬称中国军民迫害日本侨民,以吉林形势不稳为借口,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当即命令第二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以吉林日侨濒于危机,急需保护为借口向吉林进犯。
9月21日上午9时50分,多门中将指挥师团主力,以装甲列车开路,从长春出发。日军因在长春曾遭到抵抗,行动非常迟缓,一面试探,一面前进。
多门在心怀余悸之际,日本驻吉林总领事石射猪太郎带来熙洽心意,表示愿意“和平接交吉林”。
多门师团长明确得到来自熙洽的保证以后,方释疑虑,9月21日3时,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做出出兵吉林市的决定。侵占长春的日军第二师团立即向吉林市进犯。
卖国求荣 开门揖盗(2)
9月23日,由于吉林省城内的中国军队全部撤出,于是,多门率领第二师团主力于晚6时开进吉林。
日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开进市区。当晚,多门师团长命令日军占领了省政府办公楼和主要车站。
至9月24日黎明时分,吉林全城均被日军占领。日军入城后,天空时有飞机盘旋震慑。
一夜之间,东北又一座省会城市拱手相让,宣告吉林的大好河山沦陷。
熙洽率领一小撮汉奸,在车站迎接了日军的入城。并于26日通电在东北宣告“独立”,发表声明,脱离与南京政府和张学良的关系,宣布撤销吉林军政两署,成立伪吉林省长官公署,自己担任伪吉林省长官。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一些民族败类,为实现其政治野心,利用他们所窃据的权力,引狼入室,为虎作伥,卖国求荣,对国家和民族犯下滔天罪行。日本投降后,熙洽作为被苏联移交中国的伪满战犯,在抚顺战犯管理所中了却余生,他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恪尽保卫国土神圣职守(1)
历史是一面镜子,可知荣辱。如果说,九一八事变当夜,熙洽执行了不抵抗命令,造成了长春沦陷悲剧,而后吉林的陷落,就是熙洽投降所致。
尽管当夜守军拼死抵抗,尔后,日军直入吉林,日军都得到了预想的效果。这与熙洽引狼入室的行径有直接关系。以致《大阪朝日新闻》号外上,对熙洽的低劣行径不屑一顾。有关日军占领吉林的“战况”,竟有媒体不足挂齿之嫌。翻遍号外,仅有10张照片留存刊载,和区区文字报道,连日本记者都吝惜笔墨,熙洽一伙真是悲哀。
熙洽试图借日军的力量恢复清王朝,而复辟和卖国往往是相联系的,深知这个道理,因此特别愿意讨好日本主子。
一些有正义感的东北军爱国官兵,对熙洽的“表演”也有着清醒的认识。驻守省城的卫队团团长冯占海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东北陆军讲武堂的毕业生,也是张作相的内外甥。
9月19日晨,即日军进犯长春,冯占海曾质问熙洽,日军进犯,我军为何不抵抗?熙洽答称,因奉不抵抗的命令。
当晚,熙洽得知日军向长春集结,因而急令驻省城各部队撤出。
对此,冯占海再次质问熙洽,并主张抵抗。
日军入城后,熙洽派人到各地传达军队缴械命令,倘有抵拒者,日本军就用进击等的言词威胁,向卫队团长冯占海送达这命令,被冯占海拒绝。
熙洽自恃与冯占海有师生之谊,先后三次派人对撤出省城的冯占海进行拉拢。冯占海义正词严地对说客说:“占海身为中国军人,只知效命国家,对于卖国求荣之辈,决心与之周旋;占海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还拒绝了出任吉林省警备司令的邀请。
日军的占领和熙洽的卖国行为,激起吉林军民的极大愤慨,冯占海卫队团官兵和驻地的爱国民众,抗日讨逆的呼声越来越高。有些部下竟提出,如果团长不肯率属抗日,他们将单独拉出去与日寇决一死战。
冯占海深知自己所驻的官马山,不仅处于偏居之地,而且地势狭隘,无险可守。倘若在此举义,一旦与强敌交手,注定要腹背受敌,不得施展。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