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姓言的是算准她一定会去言氏大楼向他磕头道歉喽?
怒极反笑的桑貂儿潇洒地坐上车,只是在途中,她曾经下车,并推说要去买一件礼物送给言总裁。
言隐逸,我这份陪罪之礼,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桑貂儿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台北市的最顶端,也就是言氏大楼那位扼断别人生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的男人的地盘上。
“桑小姐,请进。”
原木大门被悄悄地推开,此时,桑貂儿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背脊甚至感到微微的凉意。
她没有退缩的余地,只有昂起首、挺直身,踏入这将近三十坪的私人办公室。
呈正方形的办公大厅高雅、贵气,还有种迫人的王者气势,的确很符合此刻正坐在黑色皮椅上、面无表情却又隐约散发出诡迷之色的言隐逸。
当原木门一合上,她竟然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她怎么也不甘心在他面前示弱;更何况,她所准备的好礼都还没献出来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开口。
“我的时间宝贵,有话就快说。”言隐逸安适地斜靠在皮椅内,一手轻敲着桌面,一手优闲地托着腮,整体的感觉虽然优雅、从容,却又带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虽然他的名字有段时间曾经在她心头伫留许久,然而,她却从未“真正”见识过他本人。如今仔细一看,她才真正见识到何谓好看的男人。
他的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就连下颚也长得很好看,她这种形容词虽然很笼统,但都很实际。不过,也许是他的五官都长得太俊美,所以她偏要在鸡蛋里挑骨头。
他的眉眼虽好,可惜组合起来,就显得犀利而冷漠;鼻梁太过挺直,显得严苛;而那单薄的嘴唇,摆明了他就是个无情之人。
“桑小姐,你研究够了吗?”啧,若不是此刻的她犹如圣战中的雅典娜,他还以为她会扑倒在他跟前,像个花痴女般舔吻他的脚指头呢!
“谁在研究你?”
“如果没事,你可以下去了。”她似乎已忘记来此的重点。
“你。”她很想送他一记白眼,可惜当视线一接触到他的黑眸时,偏偏就是送不过去。轻咳一声,她警告自己要沉得住气,“言总裁,那些场面话我们就省下了,反正你在意的,不过就是那三个字罢了。”她的话里夹杂着讽刺。
言隐逸没有说话,他只是眉眼一挑,气定神闲地等待她会有什么出乎他意料的惊人之举。
“不过在我说那三个字之前,我有件小礼物想送给言总裁。”她的话里充满着兴奋,连带使得她极美的五官,也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光彩。
言隐逸的俊眉挑得更高。
经过昨夜那段特殊的相遇后,他就知道桑桑绝对不同于一般女子,即使她要挑战的对象比她强上数百倍,她也不想居于弱势。
就像现在,她笑意盈盈地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他桌上,然后双手环在胸前,双脚微开,一副得意洋洋地瞧着他。
虽然,他是挺欣赏她这副性感又天真的可爱模样,可说真格的,他很想将她那层高傲的面具给狠狠撕掉。
当清高圣洁的雅典娜臣服于他时,那种画面绝对趣味无比。
“总裁若不敢拆礼物,就由我来替你代劳。”嗤,怕了吧?桑貂儿眼见言隐逸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便暗讽地走上前,从牛皮纸袋中倒出一张张十分火辣养眼的半裸照片。
而照片上的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他有一腿,嗯,应该说是有好几腿的美丽尤物——何少微小姐。
“言总裁不会不认识她吧?”她嘲谑地问。
“你拍得不错,角度也取得很好。”言隐逸以眼角扫过一遍后,很快便做下结语。
“当然,我可是——”傲然的话语在瞥见他眼中所闪掠过的戏谑之意后,戛然中断,“在伺候男人方面,这位何小姐大概是挺不错的吧。”话锋直转急下,桑貂儿瞬间眯眼,反讥道。
“我还没试用过你,所以我很难给你答案。”
“言隐逸,你把我桑桑当成什么人了?”桑貂儿的脸色霎时青白交错,整个人更是气得频频发颤;怒不可遏的她,就差没有冲上前拍桌大骂。
“你不是最前线周刊的记者?”他顺口地笑说。
不过这抹笑容看在她眼底,却显得万分讽刺。
对,是她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她应该向他卑躬屈膝,外加磕头陪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