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麒哲点头,“明天将是决定之日。”豪气冲天,坚毅的眸子里是从未见过的神采,王者的气质开始暴露无疑。
我和轩洛都是一呆。
夜晚很快降临了,今天的天气似乎又寒冷了一些,也是,就快冬天了。裹了裹衣襟,正要去关窗,却不了一人站在外头。我警惕性一下升高,想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站在外面而我却不知,明日可谓是决战了,今天晚上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刚要出手探探来人的身手,没想到此人是凌厉。
“老大。”他的声音划破了静寂的夜空,在我的耳边回荡。
他有心事?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凌厉,半夜三更你不睡觉,跑这里来作甚?”
他不急着回答,只是走近了些,到窗前才停住,对着我的眼,轻声说:“凌少,明日你。。。”欲言又止,不像平时的他。
明日的行动攸关性命,虽然杀手就是在玩命,可是我却没有告诉阁里的任何人关于明日的行动,为的只是不让他们担心。“明日我没什么事情,你怎么了?”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凌厉无言,他知道明天的行动,可是凌少没有告诉他,那么他就当作不知晓,但。。。放心不下凌少,万一他有什么事情,自己该怎么办?
最终,凌厉只是摇了摇头,青涩的少年脸上浮出了惆怅的神色。转身飞上屋顶,再无踪影,连给凌少说再见的时间也不给。
我茫然地对着星空,关上了窗户。
血瓣门。
“哥。”薛漫雪轻唤正欲离开之人。
前面的背影僵直一下,却没有转头。“再见。”冷冷的声音里透着丝不舍,好像这再见两个字便是临终的遗言。
薛漫雪走近,将薛左凛的身子扳了过来,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哥,收手吧,你根本杀不了他,”略一停顿,“应该说是你根本下不了手杀他,你要去送死吗?”摇晃着薛左凛的手臂,力道大的惊人。
似被人戳中了最隐蔽的秘密,薛左凛面色一冷,挥开薛漫雪的禁锢,调头离开,“漫雪,必须要有一个了结,对你,对我,对他,都好。”最后几个字说的心酸而苦涩,若不是亲耳听到,肯定没有人会相信是从薛左凛的嘴里发出来的。
“哥!”叫喊声已经无法让薛左凛停下了,不一会儿他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请叫我分界线殿下!
“啊~~~”在如此惊险的一日的开头,我很好心情地打了个哈欠。吧唧了两下,穿戴整齐,看样子不是去拼命而是去相亲。今天也可谓是人生大事了,弄不好就是人死大事了,三步并两步地朝凌麒哲的房间走去,桌群守在门口,见我来了,没有什么好脸色,冷淡地说道:“殿下还在穿衣,请在此等候。”
我恶寒,我又没欠你钱,干嘛给我脸色看,不就是穿衣服嘛,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就在我不满的当头,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他今天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副新时代好青年的形象,如果排除他此刻冷静而绝情的双眸,那么会更好。
这帮人一大清早干嘛啊,一个个都摆个死人脸。就在我和凌麒哲还有桌群去大殿的路上,我问:“轩洛他去了?”
“恩,昨日就启程了。”凌麒哲回答。
轩洛拿着虎符走了,他去找叶将军了,之前凌麒哲已经说过皇帝昏庸要取而代之,叶将军当时虽已知三皇子的心思,却没有去告发,一是没有证据,二是自己一个将军又何必去蹚这浑水,还不如装作不知道,三是他与凌麒哲的交情和他也知道三皇子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一个军人最重要的除了精忠报国之外就是听从命令,谁有虎符就听谁的。轩洛以虎符让叶将军杀进皇宫,这样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到时候将皇帝杀害先皇,夺取皇位一事高知天下,可以打着为先皇报仇大义灭亲的旗号,更是解决了一个昏庸的皇帝。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皇帝议事的大殿上,皇上正襟危坐,华贵的金色龙袍刺目耀眼,严肃的表情好像知道我们回来,就等着那里。
凌麒哲一鞠躬,叩见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冷笑,阴阴地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皇。”
凌麒哲回嘴:“父皇当初杀儿臣时又可曾记得儿臣是父皇的孩子?”直视殿上之人,没有丝毫敬畏。
皇帝面容扭曲,啪的一掌,打在了龙椅上,回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你这个不孝的小子!”
凌麒哲讥嘲:“有你如此冷血的父亲,我自是要不孝了。”
气得皇帝的脸一青一白的,大喊:“朕今天要治了你!薛左凛!”
“草民在。”薛左凛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跪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