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烛死死掐住他胳膊:“不行,我也要去。院墙这么高,我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断手断脚。”
范喜嫌她碍事,不愿带上,甩着胳膊道:“哎呀,你攀着我干什么,抓紧墙头去!”
“不要,你不要丢下我!”好赖范喜会功夫,倘若遇上歹人还能抵挡一二,要是剩下她自己……小烛一想起山贼突袭那夜的可怖,顿时浑身发抖,箍得更紧。
“你快放手!”范喜几番甩脱不掉,又怕劲儿使大了伤着她,一时间墙上两人相持不下。
“带着我!”
“放开!”
“不放!”
“你别……啊!”
“呀——!”
接连两声惨叫!
“噗通!”
“噗通!”
……
通往后院的木门迅速打开,一下子蹿出好几个人,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等看清眼前情形,众人不由一呆。
余大昌忙收了刀,跑上前把小烛从水缸里捞出来。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范喜斜睨着小烛。
小烛怒瞪着范喜。
刚才他们二人撕扯之间,范喜急于脱身,使劲一甩手,看也没看就跳下去。
好死不死的,落脚之地恰好放了两个大水缸,急速下落无法转圜之下,噗通掉进了其中一口缸里。
小烛看范喜跳了,心下一急,伸手去抓,人也跟着跳下去,恰好掉进另外一口。
两个人犹如落汤之鸡,浑身湿淋淋地爬到缸外,凉风呲溜溜一吹,不停地颤呀抖呀……
回房途中路过大堂一角,小烛瞄到白修罗黑着一张锅底脸,满目阴霾地朝着她的方向。
这把她吓的,赶紧一手遮脸,速速逃回屋里。
待泡完驱寒的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晚饭时间差不多到了。
小烛安静地等待阿伦上来送饭。
入住客栈以来,一日三餐她都在自己房里解决。白修罗没让她下去和一堆不太熟悉的门众们一起吃,她也乐得自在清静。
其实偶尔想想,白修罗对她还不赖。借大斗篷给她御寒,做噩梦的时候出言安慰,让门下给她准备衣裳,还不支使她干活……
当然了,她也明白,他对她还不赖的原因是把她当成小姐了,殊不知呀殊不知,他认错了人,日后有天发现真相,那脸色一定十分精彩。
小烛有点得意地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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