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丽塔气急败坏,但她并不想就这么离开,可是看他的脸色,他的威胁实在令她感到胆战心惊。
“上车。”薄唇一掀,他的耐性不多。
葛丽塔气白了脸,起身拍拍裙摆的灰尘,不情不愿的拖著她的大行李来到车子旁边。
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帮她服务的打算,只是侧过头示意她将行李搁在后座。
她吃力的将行李拖上后座,自己则绕到前座来,坐在他的旁边——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接近他的机会。
骆子坚不发一语的开车下山,葛丽塔则懊悔又不甘的一直凝视著他线条分明,却又刻意紧绷著的严峻侧脸。
当车子在山路上奔驰的同时,葛丽塔的脑子也不断的动著,她非得想个法子留下来不可!
“子坚,我胃疼……”有了,灵光及时一闪,她拿出她的陈年旧疾来唬骗他。
由于他们两个曾经交往同居过一段时间,他很清楚她的胃一向不好,犯胃疼更是三不五时就会发生的事。
骆子坚终于肯瞥她一眼,但那犀利的目光却是审视大于关心。“你的胃疼还来得真巧。”
冷冷的嗓音让葛丽塔一阵心虚。
“是真的……我的胃疼说来就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他心存怀疑,她也打算要继续作戏下去。
她抱著肚子,一手发抖的抓住他操控方向盘的结实手臂。
骆子坚再投来一眼,便看见她脸色苍白,细额上冒著薄薄的冷汗,张著哀怜的眸子看著他。
其实她苍白的脸色是因为刚刚被他气白还没恢复过来,不过她可不会笨得掀自己的底。
“麻烦你……带我到医院一趟,我身上没带胃药。”见他的目光还是充满怀疑,葛丽塔只好拚命装痛,美颜不顾形象的痛到扭曲。
骆子坚看著她,再深沉的仔细审视她一回之后,相信了她。“你忍著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车子往山路疾驰而下,虚弱地倚在椅背上的葛丽塔,心中在欢呼。
她的第一个计谋成功了!
初允蝶在下午四点半搭著家饰店送货的货车,一同回到农场来。
骆子坚不在,生产厂房里的工人说他中午就出门,还没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哪里?
初允蝶跑回他的办公室,想打手机给他,可是却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他没带手机;他一向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除非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联络,他才会带。
看来她是联系不上他了,只好乖乖留在农场等他回来。
在这段等候的时间,初允蝶展开了小木屋的布置工作。今天她总共买了两窗粉色蕾丝窗幔,还有一套欧式流金玫瑰的床罩、床被和枕头。
木屋挑高的二楼是卧房,她亲力亲为的在落地窗前装上窗帘,还将床罩套在床垫上,铺上床被,摆好枕头。
她个人偏好优雅浪漫的气氛,而这间卧房在金色和粉色蕾丝的妆点下,的确是浪漫又温馨。
满意的再看了她的杰作一回,初允蝶开心的跑下楼,准备回主屋去等骆子坚回来。
可是,她才刚下楼来,就在小木屋门口遇见了骆子坚——他将车子开到小木屋前,人正从驾驶座下车来,大步绕过车头,走向另一边打开车门。
“子坚,你跑去哪里了……”她快乐的跑过去拍他的宽背,话声在看见车门打开后,后座里躺著一名美丽的金发女郎时戛然而止。“她、她是谁?”
初允蝶愣愣的僵在一旁,看著他将那女人抱下车,而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则是一直紧闭著眼,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朋友。”他反身关上车门,看也没看她,简短而近乎冷淡的回应了她的问话。
他抱著葛丽塔大步越过初允蝶的身边,朝木屋里头走进。
初允蝶跟在他的身边,一起进屋,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