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他怎会对一个完全不对他胃口的洋娃娃动情呢?他大概只是一时被她给惹到头都昏了吧?!
步出诊所,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骆于坚挺拔粗犷的身影,随著他步履的急速移动,消失在夜色中。
阳光从窗外铺洒进病房内,初允蝶受不了刺眼的光线,带著浓浓的困意起床。
一手抱著卷成一坨的被单,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感觉全身骨头又酸又痛。
大概是因为这两天都为了琪洛的事而疲于奔命,昨天傍晚又不慎摔下坑洞,并且不断使尽全力往上爬,因施力过当而产生的后遗症。
哦,真累~~
初允蝶很困,而且身体不太舒服,她抬起虚软的手揉了揉眼睛,拉过被单,打算用被单蒙著头再倒头睡一回。
砰地一声,她又躺回原位,细密的鬈发露在被单外,她继续埋头睡著。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她床边走动、说话,还有人拉开她的被单一角,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臂——手臂被抓住的地方,感觉温温热热的。
她睡得沈,虚弱得没力气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在她旁边扰乱她……
床畔的声音渐渐变小了,随著脚步声的远离,耳边变得宁静许多。
“嗯……”没人打扰真好。
她发出呓语声,略略调整了一下睡姿。
她真的很困很困,很想继续睡下去,但是她总感觉有道犀利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害她睡得不太安稳……
骆于坚昂然站立在床边,目光幽深,俊颜凝著深沉的思绪,视线落在她娇嫩诱人的睡脸上。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干么在下定决心不理她之后,却还是在一大早就开车下山来探望她的伤势,顺便接她出院?
一路上,他曾经多次想调头回山上,但是操控方向盘的手却不听大脑的命令,执意朝诊所而来。
现在,他就待在她的病房内,听过了住院医师来检查后的报告,也拿到医师批准出院的诊疗单,可他却不忍吵醒正睡得香甜的她。
他用他这辈子头一遭展现的耐心,静静的待在病床旁,等著她睡到饱,睡到自然醒来。
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懂,他真的不懂……
“是你?!”
就在骆子坚沉思许久仍找不到头绪时,原本双眸紧闭的初允蝶霍地张开眼来,对上他幽深的凝视。
“你怎么又出现了?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找‘琪洛’的事,我会自己来。”小手抓著被单,她怒气腾腾的对著他低咆。
“你以为我就想再见到你?”原本还睡得跟猪一样,下一秒却能生龙活虎的对他呛声,看来她应该已经睡饱了。
骆子坚敛了敛神色,走上前用力扯开她的被单,请她下床走人。
被单下,她穿著牛仔裤,上衣和裤头间微微敞了一小道缝隙,不过这并不足以造成春光外泄的可能;她被蓝色布料包裹的匀称双腿微微曲起,裤管下是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子。
小脚丫子的脚趾头没涂任何色彩,自然而可爱。
被他看见了一小截肚皮,初允蝶脸颊袭上一阵窘困的热辣。“你干么拉我的被单?”这该死的男人,怎能对淑女做出如此不尊重的举动来?
“因为我迫不及待……”长臂一伸展,靠在床缘,他俯身趋前几吋,靠她极近。
她硬生生抽了口冷凉的气。
他他他……对她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做什么?
侵犯她吗?
骆子坚的气息在她面前缭绕,害她有点气窘,脑子一阵迷惑。
“我迫不及待……”恶劣的再要她一次,她的反应令他莞尔,心口扬起一阵莫名悸动。“我迫不及待要赶快送你回去,然后我们就互道一声珍重,从此没有瓜葛,不用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