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恢复了意识。保持着站着的姿势,眼睛闭着。
就像从浅睡中醒来一样,还像在梦中一样没有现实感。不久,被光吞噬时的记忆在模糊的头脑中复苏。
从皮肤感受到的空气流动,可以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不是在室内。作为初夏,气温低,风也大。有点冷。
我害怕睁开眼睛。但是,即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情况也不会改变。我按捺住想把它当成梦想的心情,下定决心。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刚才应该还在森林里,但附近只有稀稀拉拉的树木。
回头一看,只有漆黑的界门和糟糟的。
界门道是evert关上了门,还是用了这种方式。
这里像是一座小山。
视野很好,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在广袤的红褐色荒野的尽头,可以看到裸露的山。虽然绿色很少,但远处随处可见森林的存在。
树木的形状有与上界相同的,也有不同的。特别是拿着大伞的树——打个比方,形状像巨大蘑菇的树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空是一望无际的云。尽管如此,却没有感到多么昏暗。
这也难怪,往远处看去,云层下照耀的太阳清晰可见。虽然云看起来无边无际,但似乎隐藏不住早晨低低的太阳。
即便如此,这云还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协调。我绞尽脑汁思考了片刻,但不知道违和感是什么。
没错——覆盖在那片上空无缝隙的云,就是上界本身。说理所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但那光景与至今为止的经验实在相去甚远。正因为如此,思考才跟不上。
看着看着,我发现云分为两种。
是乌云和白云。
放眼望去,大半是乌云。白云似乎只是部分密集地分布在一个方向。
然后又理解了。
那朵白云正是上界所认识的“云海”。平时龙玉船就在上面来来往往。
因为云海是透明的,所以从上空照射过来的光可以通过。因此,从下界观测到的是明亮的云——也就是白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乌云应该是相当于陆地的部分吧。
虽然在上界无法观测到一切,但云海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到的岛的底部。
因为上面有陆地,所以上空的光线完全无法通过。所以从
平时看到的云海,从
内布拉西亚帝国以神龙教会为国教。尽管如此,之前的皇帝阿尔瓦并不信神。
但是,教会传说支撑上界的云海是神龙创造的,看到这一威容,难道不是谎言吗?
不管怎样,已经没有疑问了。阿尔瓦到达了下界。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终于想起来了,开始解开绳子。正如埃弗特所说,即使是阿尔瓦纤细的手臂,也能轻易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