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扬不好的话,麦子和糠不会分离,农民们通常就叫做:屁搅咕咚屎。
虽然话糙,但麦糠和麦子混杂在一起是绝对不行的。所以那绝对是个技术活儿。
只有秦春天和李中秋跟着他用心地学扬场,那几位知青窃窃私语着议论说……
“他俩可真是大傻瓜,看看扬场把他俩弄得满身都是灰尘。”
两位知青听见全当没听见,只顾低头干活。
张光明对两位知青做着示范说:“你们俩看着,要用右手握木锹把在前,左手握后,往前一使劲儿歘撮一锹麦子,向上哗地一送一收。
要高扬快收。”
李中秋和秦春天刚开始跟着支书学,可还是不行,麦子麦糠就是缠缠绵绵的不肯分离。
张支书开玩笑地说:“好像它们有割舍不断的情意啊!”
俩知青都笑了。
张支书耐心地手把手地一遍一遍地教他俩。
他说,“世上没难事,只要肯用心,没有什么农活是学不会的呀!”
李永进这时就迫不及待地把场上几亩麦子,每亩大概的收成用斗量了一下,那么今年的平均收成大概是多少,这心里就有七七八八了。
大队干部们让育种基地的麦子,经过晾晒后就拉到了队里的仓库里,等全部打完场,就要把麦子发给村里的困难户了。
去年由于干旱,麦穗就像蝇子头儿,每亩只收了一二百斤,所以平时一个白馍也吃不到。
只有到新年才能吃上一点包皮面馍。
就是一层玉米面一层白面蒸出来的馍馍。
今年的收成亩产是三四百斤,让大家没有想到是,教授每天上大粪的那五亩地的产量,每亩高达五六百斤。
张光明得到了启发,他在喇叭上,把这一好消息,马上在广播上告诉群众们。
村民们无不为之惊呼,才明白了上大粪,对于粮食增产是切实有效的好办法。
也懂得了一个道理,大粪对于庄稼的营养来说是首位,其次是鸡粪,猪粪,羊粪,牲口粪。
其他的粪只一季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村民从实践中发现鸡粪差不多能撑两季。
张支书让各小队的群众们,把麦秸用铡切碎多撒一些粪,甭管是大粪(人粪尿),牲口粪,还是家禽粪都行,只要和麦秸一搅拌一闷一发酵,那就是好肥料。
今年的麦子,虽然不能完全解决温饱问题,但比之前的产量也算提高了不少,所以牧野花村人,都对这个多谋善断的新支书的领导能力,给于了充分的肯定。
这点种的人呢?
两人一组,一人拿着锄头扑地往麦茬地垄里锄一下,锄个坑,有的种玉米;有的种花生;有的种麦茬棉花;大家忙的不得了。
张支书让驻队干部们和知青们,每人拿着两三粒种子,立即准确无误地扔进用锄头挖的小坑里,两人配合必须默契,一人挖坑,一人放种子才行,要不然就会乱套。
点钟完咯,他又和他们一起挑水浇一下,等两三天种子出芽了,就稍微耐旱一点。
今年夏天下雨比较勤,就不需要再挑水浇了。
秦春天问张支书:这收了小麦点种完玉米后,就开垦荒地种庄稼吗?
张支书回答:对呀。那咱们就和村民们一起去开荒种田,然后撒粪,赶着牲口犁地,这犁地的活儿可是考验“大把”的时候。
因为要不是个行家,就会犁的有生地,也就是没有把土地翻个跟头。
而大把若是个犁地的能手呢?
那一梨接着,一梨翻过去的土地就像排列着黑海的朵朵浪花一样蔚为壮观。
“大把”把一块土地深耕后就该细耙了。
这耙地就是平整土地更是个细发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