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那天哭着跟我说,赵黑妞和李宝妹说她,给村里发高烧的男人看病,就给男人的屁股蛋上打针,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李月娥又气氛地说,“婶子你看,李宝妹和赵黑妞专爱无事生非。”
王大丫点点头。
她俩听到院子里的宋永喜对张光明说:“今天,我带着大家,是来请你这个能人出来挑大梁呀!
我要是一住院咯,不知道出来时是活人,还是尸体呀?
所以我就急着来找你了。”
李月娥听到这儿时,苍白的脸看着王大丫急忙问:“婶子,老宋叔的病这么严重?”
王大丫很难过地噙着难过的泪水点点头。
院子里的老支书态度很诚恳又有些担忧的表情。
队员们都吃惊地看着老支书问:“您的病这么严重啊?”
张光明赶紧安慰他说:“您老可别再说这丧气话了。
我想您老的病,住院治疗后,会好起来的!”
然后他又对老支书和大家说,“你们让我回来培育农作物的新品种可以,若是让我当村官?
我就不是那块料。”
“我说光明啊。”老支书一面用右手掰着左手一个个手指,数着说,“你一有农业……管理技术吧,二你的工作能力强吧,三你公而忘私吧……”疼地他咬牙吸气,说话断断续续。
“老支书您过奖了,我就是志大才疏的庸才一个,只不过是片善小才,片长薄技罢了,不值一提。”
队员们都说:“你虽说在山东工作,可你的根在这儿,你可不能漠视不管呀!”
老支书又说:“光明啊,有一件事我都难以启齿。”说到这儿时,他的脸刷地就红了。
老支书略带羞愧难当的表情,“邻村就连小孩子们跳皮筋时,唱的都是歧视咱们的歌谣:牧野花村难又苦,缺吃少穿漏屋住。
梧桐多,凤拒宿。
打家劫舍,偷盗抢劫,赌博成祸乱,寡妇受欺呼死夫。”
“是啊是啊……咱村民们都说呀,一听到……这话就心如刀绞啊!”大家叽叽喳喳地又说。
“我就得找你这个智慧超群的人出来领着大家去拼搏,那咱村脱贫才会有希望啊!你看呢?”
“你就把工作调回来吧!啊?”
张光明看到老支书和队员们的目光之中,都透出好像涸辙之鲋那样渴望的眼神。
于是,他用十分郑重又略带疑虑的口气说:“乡亲们,正是因为责任重大,我即年轻,又缺乏领导经验啊!
再说了,咱村这么大,我想到这些,所以才不敢轻易答应呀!”
老支书十分着急,又难过的样子,看着张光明说:“你要是不答应,我会死不瞑目的呀!”
“是啊是啊,老支书十分担心没人带领咱们村庄的群众,把咱村的穷字抠掉啊!”
张光明还是有些犹豫:“我,我……”
急脾气的李月娥,听到老支书和队员们都这样求丈夫回来,他还是迟疑未决。
她就轻轻地把睡着的小女儿放在床上。
“我得马上出去劝劝俺妞她爸哩。”她立刻跟王大丫说。
“我也觉得你一定得劝张光明赶紧回来,接你宋叔的班呀!”王大丫也很着急地说。
王大丫扶着李月娥的一只胳膊,她的另一只胳膊拄着拐杖,噔一声、噔一声,从里间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