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摸了摸鼻梁,些心虚道:“是啊,一大半财产,不是快破产?”
他也没乱说,上次那吊坠挺贵,一大半钱给出去,心都在滴血。
“你是不是对破产什误解?”
段无心仰起头,反手给他一拳,愤愤不平道:“我以为你穷得揭不开锅,害我累得半死还要直播,得憋着网友的气。逗我就这好玩儿?”
“我是觉得你说要养家糊口的样子,实在是太乖。”
凌君寒被打得皱了皱眉心,随即松开,低声哄:“我错,要是辛苦,以后不直播了好不好?”
段无心一身傲骨,别过头说:“不,我要赚钱给自己花。”
刚刚说要攒钱结婚,这会儿立刻翻脸不认人。
凌君寒顺着他的话,怎么好听怎么哄:“那我的也给你,密码卡号你都看到了,随便用。”
段无心径直起身,把人往门狠狠往外推,“谁要你的钱,你烦死,老是骗我,今天滚楼上去睡。”
语气凶狠,咬牙切齿。
日常翻车已成习惯,凌君寒可怜巴巴的靠在门口,低声祈求,跟外面的流浪狗似的。
“真的要分开睡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你爸那儿接回来。”
“嗯,这次让你长长教训。”段无心面无表情地把门带上,毫不留情。
虽然只有冷战这一招,但没关系,管用就行。
他慢吞吞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躺上床。
三米大床,一人享用,实在是惬意。
段无心抱着被子滚两圈,抬手关掉床头的台灯,房间陷入昏暗。
正昏昏欲睡,尾椎骨传来一阵酥麻。
这感觉来来回回好几次,分外熟悉。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忍无可忍,暗骂一声,“这发情期完没完。”
能解决问题简单,帮他的人已经被赶到了楼上。
他咬着牙发誓,这一次冷战,绝对不妥协。
段无心冲进浴室,轻车熟路打开凉水,往自己身上浇。
冰冷的水珠流淌下去,冻得发颤,却丝毫没什缓解。
毛茸茸的尾巴被沾湿,湿漉漉的垂着,看着是可怜。
段无心自暴自弃靠在墙上,唾骂自己管不住身体。
他揪着那条新长出来的尾巴晃来晃去,用劲儿很狠,想要努力把它弄回去。
只是尾巴不太听话,长长的在腰上绕一圈,是醒目。
越是夜深,感觉越发明显。
昨晚隔靴搔痒的劲儿上头,食髓知味,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关上花洒,烦躁地裹上浴巾,湿答答光脚出去,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想了一会儿,摸出通讯器拨通孟与森的电话。
响好半天,那边才慢吞吞接起,问:“心心,事?”
“森哥,那个……”段无心难以启齿,吭吭哧哧了一阵,才结结巴巴开口:“你那有没有发情期抑制剂?”
“没有,我最近都在忙着研究兽魂的东西,没顾得上。”孟与森笑笑,揶揄说:“你不是有凌君寒?哪还需要那玩意儿。”
段无心咬了咬下唇,烦躁地晃晃尾巴,低声回:“我把他赶楼上。”
“又吵架了?”孟与森无奈道:“怎么三天两头冷战,真够可以的。”
“都是他太欠。”段无心嘟囔道,“反正,我不想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