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苟利景说话骚里骚气,“你下班了吧?别说没有,我掐着点呢。到兰江这边来,我请你大餐,一定得来!”
怕屈少司拒绝,他抢先挂了电话。
嘟嘟声响起,屈少司挪开手机。
他相当了解苟利景,一旦苟利景开始骚气,说明苟利景陷入狂热的恋爱中了。
想到原文时间线,屈少司有些忐忑,不会恋的是齐星迟吧?
他拿过外套,快步往外走。
*
兰江是一条横穿京城的江,在北城区,江面也有一架长桥,不过那边是老城区,没有市中心这边繁华,多是一些文艺复古风的小店。
苟礼景发给屈少司的地址是一家西餐店。
地理位置不错,就在江边,工作日店内没有多少客人,屈少司进门就看见了少女托腮的苟利景,坐在靠江边的露台餐桌,星星眼望着兰江,不时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傻笑声。
屈少司没要服务员带路,直接走到苟利景对面坐下。
过去差不多半分钟,苟利景才后知后觉扭头,冷不丁瞥见对面有人,他大惊小怪弹站起来,椅子都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公分,拍着胸脯吁气:“我靠,阿司你是猫爪走路吗?都没声音!”
屈少司端起柠檬水润了下唇,放下说:“不是我走路没声,是你花痴得入神。”
苟利景想想,旋即嘿嘿笑着挠头,又拉椅子坐回去:“好像是。”
这时服务员过来下单,苟利景点了一大堆东西,屈少司记挂着苟利景和齐星迟的事,只点了一客牛排。
苟利景不满了:“阿司你不要替我省钱,只点牛排哪够!我帮你点!”他又点了好几道菜。
等服务员离开,屈少司开口:“这次是花痴谁。”
老实说。
屈少司有紧张,他是真怕苟利景说出齐星迟的名字。
然而下一秒,苟利景羞涩念出一个名字:“盛梨。”
不是齐星迟,屈少司挺直的背脊瞬间轻松,他睫毛抖了抖,悄悄吁了口气。
还好还好。
虚惊一场。
那头苟利景已然陷入想象,脸皮红得很显眼,呐呐说:“她名字真好听,盛开的梨花,地球上最漂亮的一朵小梨花,芳香,洁白……”
天色已暗,西餐厅的招牌开灯,闪烁的霓虹倒映在露台四周绕着的一圈观赏用水池,一闪一闪非常梦幻。
既然是其他人,屈少司并不关心,菜上了,他看了下菜单,叫住服务员,加了一个烤虾,一份甜品和一份汤。
苟利景瞪圆眼睛看他:“你吃得下吗?”
“当然。”屈少司优雅切着牛排,心情甚好。
苟利景纳闷半张着嘴:“那你刚才只点牛排?”
上千块一客的牛排算不上顶级,但也入口即化,屈少司微微眯眼,又切了一块品尝:“叫你别逃政治课不听,连事物是发展运动的都不知道,人的想法瞬息万变,我刚才吃不下,现在吃得下,明白了?”
“不是很明白。”苟利景抓抓脸皮,“是不是类似你让我看民法典,所以我才能遇到盛梨?”
屈少司切牛排的动作一顿,他眼皮动了动,抬眸看向苟利景:“你谈恋爱和民法典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