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害怕,好像他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阿闲,我想你了,想见你。。。。。。”他的脸距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亲在她的唇上,述说自己的思念之苦。
苏闲闻言,脸皮瞬间红了个边,她从来不曾见过有人能这么赤、裸、裸地诉说着自己的想念,可是眼前这个人是离渊,是她刚才还懊恼他不能在她身旁的离渊。是离渊。
她有些呆愣,但是半点却是拒绝不了,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轻吻,然后是唇,缠绵悱恻,千转回味,好像要品味她唇上的每一点味道才能满意。
她脸色红了红,有些傻了。
“阿闲,我想你了。。。。。。”他又说了一遍。好像只说一遍并不能表达自己的想念。接着有念了几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伸手挽起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伸手拂过他曾亲吻过的唇。她不自觉得抖了一下。
“阿闲。嫁我。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他想着她,自她离开那一日便开始想了,到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以为她会来离城看他的,可是没有,她再忙着宣氏,忙着苏池,忙着学炼丹,可是却没有忙着想他,他发现她对他的感情并没有他想象的深,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她一转身就能将他彻底忘记。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生生折磨了他好些日子,他不想她把他忘记,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疯了地想她,想要见她,半刻都离不开,好像只有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她,他才能满意。
此时见了她,将她抱在怀中,他才觉得心安。
远处的灯火几阑珊,烟花灿烂,那郎君眉眼的忧郁和欢喜都映着那烟花灯火一一展现在她的面前,还有那一份执念和迷恋。
这已经不是离渊第一次说让她嫁他的话了,第一次是在龙渊神迹,那个时候他吻了她,然后让她嫁他,第二次是她离开离城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她可以觉得他太过无聊,第二次可以一笑而过,可是这第三次,第三次呢。。。。。。
苏闲无法明白离渊对自己有怎么大的迷恋,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好像是着了魔一般,可是他又分明十分的清醒,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了,除了阿娘和四兄之外,她可以对任何人的不在意,苏氏的生死荣枯也不想去管,可是偏偏是离渊,是离渊,她不能不在意。
偶尔安静的时候,她也会想他,念他,想要知道他是否过得还好,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嫁给他。
在修仙界三千年了,她也从来都不曾像个这类问题,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嫁一个夫君,如果是夫君,那么就要和她永远在一起,永远共进退,相守相携走下去,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在以前,她只要有师父师兄师姐就够了,其它人都不重要,道侣夫妻什么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所以,离渊这样说的时候,她有一些发蒙。
似乎是她沉默的时间有一些久了,久得让他有一些心慌,不管不顾地将她抱紧在怀中。
“我不管,阿闲,你是我的,你要和我在一起!”
这样别扭的执着和懊恼的语气竟然会出现在他的口中,苏闲愣了愣,竟有些想要发笑,想忍也忍不住,竟然呵呵地笑出声来了。
此时此刻,她再也忆不起昔日心心念念的美人师兄,眼前唯有这个人,这个俊美的郎君,因为她的一句取笑的话而脸红,连耳朵脖子都红了。
他是离渊,会说想她,会抱她亲她,懊恼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的离渊,不是那个永远冰冰冷冷,如同高山之上千万年不化寒冰的渊见仙君。
他是离渊,只是离渊。。。。。。
“阿闲你别笑!”他的脸更红了,伸手将她死死地往怀里按,俊美的脸上有些些欢喜,“阿闲,你再笑,我就当你答应我了,我明日便让人上苏氏。。。。。。”
咳!苏闲脸色一敛,瞬间不敢在笑了,这可不好玩,这一点都不好玩。
他见她脸色变了,似乎瞬间染上了失落有些黯然,声音也有些软了下来,似乎有些委屈,“阿闲,你当真不愿意嫁我吗?!”
苏闲一顿,轻轻的摇头,“郎君,阿闲是喜欢郎君的,但。。。。。。”
离渊听了前半句眼睛亮了亮,但是后面那个‘但’字又瞬间黯淡了下来,他一时间有些无措了,许是他太过心急,才使得她不高兴,万一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那又该如何,他的阿闲,他怎么才能放手。
“但我还小,郎君,你不要忘了,阿闲才十一岁,郎君要娶一个十一岁的女郎吗?!”
现在的苏闲,身份却是只有十一岁,如果他上门求娶,娶一个十一岁的女郎,这说出去,确实有些不像话了。
可是,他想到了什么,眼睛都亮了,笑着捧着她的脸,欢喜地问:“阿闲的意思是,等过些年,渊便可以娶阿闲对不对。。。。。。”
“。。。。。。”这智商衬得她像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渊的新年礼物
百里棘站在黑暗之中,半空的烟火在他的头顶绽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隐在黑暗之中,看着屋顶上的人手无声微微握紧,手指咯吱咯吱地响起,后面的人看着竟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全身的皮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