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岑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撑坐起身体,腰上不寻常的疼痛连带着刺激到了大腿,腿根处也酸痛不已,让人恨不得伸手把这股酸痛给掐断了才好。
“贺叔叔,贺叔叔,你、你没事吧?”凌寒北人都扑到了屏幕前,他怎么可能没事?如果不是疼狠了,他的贺叔叔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摔倒在地上?
勉励半撑起身,想要再坐直些都不行,腰侧的肌肉就跟撕裂了似的,痛感延续到了臀部后侧,贺岑有些狼狈也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先习惯性地去安抚担忧的狼崽子。
“我没事,坐久了这样躺着舒服多了,”惨白着脸的贺岑居然还开起了玩笑。
凌寒北蓦地眼眶一热,太丢了!眼泪掉了出来!真他妈的太丢人了!!!
一低头,一抬手,凌寒北抹去了示弱的眼泪,再抬头,嘴角带着笑意,“贺叔叔,这里的地毯应该没有家里的舒服吧?”
“……嗯,毛不够长,”贺岑索性不硬撑了,彻底让自己瘫在了地上,“还有点扎人。”
凌寒北深吸了一口气,“嗯,给差评!”
“呵呵……嘶,”贺岑猛地倒抽了口冷气,一只手死死地掐在了腰的后侧,太难受了,连带着右腿都轻轻地抽搐了两下,幅度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喂,装死装够没?”贺岑的腿又晃了晃,是被许竞踢的,“别玩花样!”
“混蛋,你住手!”
“许竞,贺岑需要医生。”
“医生?”许竞阴冷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贺岑,再看向镜头前焦急的两个人,心底的怨毒无法抑制,“我就是医生。”
说着他捡起刚才被贺岑丢到地上的吗啡针,就往贺岑身上扎。
“不!”凌寒北急吼一声,他要杀了这个混蛋!
“许竞!”严叔的声音也变了调,“住……”
许竞拿着针管的手被贺岑一把抓住,贺岑的手劲极大,许竞一惊,左手的大拇指已下意识地顶在了手雷的保险上。
贺岑也不敢动了,没想到这个许竞在打了针之后反应还是这么快,其实只要他的反应再慢哪怕只有几秒钟,贺岑都有机会钳制住许竞,给严叔他们争取出十几秒的时间就够了。
就一个时间差。
就差了一个时间差。
受到攻击的许竞在没有完全失去主动权前,是不会轻易同归于尽的,他的执念还未了!